52、你爱他（1/4）

顾衍清所有的威胁都威胁不到殷昶,他浑身上下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

他坐着的轮椅随着他的动作狠狠地撞像了墙后，隔板被打开，无菌室的空气都令人窒息。

殷昶的腿到底还是没有全好了，他一瘸一拐的跑到宋希尧的面前。

他的面色是毫无生气的惨白。

最红润的唇都没了颜色。

静静闭着双眼,十分……安详。

“你能救他。”殷昶用的是肯定句。如果顾衍清不能救他的话,他怕是早就死了,顾衍清盛怒之下，又怎么会和自己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

顾衍清跟殷昶的身后走过来,虽然知道宋希尧没事,可看到这样子的他，眼睛还像是要滴出血一样。

“我可以。”

“我什么都给你。”殷昶紧接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要殷昶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有什么用？

顾衍清竟笑了：“我只要你永远别靠近他。”

殷昶紧紧地抱住了宋希尧的身体，他的身体微凉温度传到殷昶的身上的时候,不知道激了殷昶身上哪一点，令他酸涩着,将宋希尧抱得更紧了：“你凭什么替他来宣判。”

“你觉得他醒来之后,还想见到你么？”

“那他想见到你么？”殷昶反问道。

顾衍清没有说话,藏在衣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他不愿。”

顾衍清走上前,温柔的看着宋希尧。朝着殷昶伸出双手,也不去抢。

“他好之后。我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殷昶险些要将牙齿咬碎了,通红的双眼盯着顾衍清，那是他的,是他第一个发现“倾酒”的。

倾酒是他的。

宋希尧也是他的。

他不想给。

从癫狂中的萌生出的那一点理智，清醒，有可怕,几乎要将殷昶这个人分裂成两半。

理智高高在上的谴责着他的所有，命令他应当付出最基本的代价。

他全身都在抗拒。

那不是代价，那是他的光。

是他的命啊。

顾衍清的双臂一重,随即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收紧，却又不敢缩得太紧，怕弄疼躺在他双臂中最珍贵的至宝。

殷昶研究所离得顾衍清的研究所很远。

当初殷昶送“倾酒”去治病的时候得出的这个结论。

不过才两个小时的车程。

太近了。

殷昶送顾衍清和他怀中的宋希尧的时候，得出的新的结论。

商务车停在别墅群前面，车锁久久没有解开。

“打开。”顾衍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