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顾衍清x殷昶（2/3）

手掌抬起，贴在透明的隔板上，一呼一吸突出的气息在隔板上晕染了一小块水汽。

模糊了他的视线。

那样愤怒的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敛起了狂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悔恨。

隔板上映出两个人的面目。

自己的，殷昶的。

他握着笔的手缓缓攥紧，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应该被放过。

只一个伤口，只一条马上能痊愈的腿，怎么能抵呢。

“顾教授看着真是深情啊，如果愿意下去陪他的话，那才是全了这一份的深情。”

殷昶一下一下的拍着手。

顾衍清扭头，脖子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轻轻发出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殷昶感到一丝危险。

笑他不知此生最恐怖的事情将要来临。

“他是倾酒。”

殷昶抬了抬眼，又沉了下去：“顾教授仿佛不知道什么玩笑不能开。”

“你以为他和‘倾酒’的联系，只是宋希尧给‘倾酒’配音的联系么？”

殷昶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无名指，上面空空荡荡，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像是“倾酒”一样，重启之后，再找到的，全是替身。

“你什么意思。”

他后面才查到他和“倾酒”之间有这么一层联系的。

这也是他将宋希尧当做倾酒载体的原因。

可按照如今顾衍清的说法……

是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么？

“当初做ai系统的时候，效果一直不理想。”顾衍清回忆道：“一直都是‘倾酒’重启后的样子，他们说我已经做的够好了。”

“可是我认为它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做东西，要么不做，若是做了，一定是最好的。”这时候顾衍清看了殷昶一眼：“我想两者的分别，你比谁都明白。”

殷昶沉着脸应了关于这个他们两个难得的共同点。

他比谁都知道两者的天差地别。

不然也不会在“倾酒”重启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去求顾衍清帮他找回原来的“倾酒”了。

可是顾衍清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他，说他无能为力。

“你后来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殷昶沉声问道。

顾衍清微微摇头，他的视线投在宋希尧的身上，放空，陷入了当初的回忆之中。

“我没有攻克。”

“我没有创造出可以类比人类的只能ai。”

他静静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你的‘倾酒’从一开始就是个人。”

殷昶浑身一震，瞳孔放大：“你说什么！”

宋希尧头也不回的接着说道：“当初的试验我陷入的瓶颈，于是就想着如果制造不出真正拟人的AI，那么是不是可以试着尝试将人类变成AI。”

“刚好那时候一对夫妇给我送来了完美的试验品。”

顾衍清沉默了一会。

“那具身体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

“难得的是，意识通过测试之后完好无损。并且抱有强烈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