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复仇——虐身（3/4）

郜乐逸一时间怔住，他太想要让宋希尧恢复记忆，竟全然忘了当初他对宋希尧做了什么。

“学长，我错了。”他连忙说道：“当初是我疯了，我不该伤害学长。”

“是我对不起学长。”

“别离开我学长……你也给我下药”

宋希尧只坐着，分神去看他紧张兮兮的解释，那话前言不搭后语，磕磕绊绊。

有些好笑。

“学弟。”宋希尧轻轻地打断了他还要再说的话，足以让他混乱的思绪回神：“我曾经爱过你。”

晴天霹雳砸在郜乐逸的头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欣喜那个他求之不得的“爱”字，整个人就被“曾经”砸了个通透。

他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掰开了揉碎了在大脑中飞快的过了一遍……

喜欢，朋友，没有感觉甚至是厌恶，他脑海中的答案始终无法出现“曾经”两个字。

“什么意思？”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

郜乐逸的双眼中只有宋希尧的存在，他甚至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宋希尧在听到他问题之后嘴角牵起来的那一抹嘲讽。

他自认为十分了解宋希尧，温柔、体贴，从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

这样的表情，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一瞬间，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你手机里面有一个游戏app吧。”

郜乐逸不明白为什么宋希尧要问这个，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听说你喜欢里面一个人物？”

郜乐逸瞪大了眼睛。

“你一直叫里面那个叫做倾怀瑾的虚拟人物‘学长？’”

郜乐逸浑身一怔“没有！”下意识的反驳：“他只是一个虚拟人物，连学长的替身都不是。”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就是个消遣用的玩意！”

“学长你信我，我总不可能对一串数据抱有好感的对吧。”他解释的越快，掩饰的越深。

就连郜乐逸自己也不明白，如果真的不在乎倾怀瑾的话，何必这样一达通的解释。

毕竟正常人，谁会在乎被一串数据戴了绿帽子？

他确没有想到，听了自己所有的解释，宋希尧嘴角的笑容渐渐沉下，露出他看也看不懂的表情。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纸片人呢？”

“我是倾怀瑾。”

宋希尧和郜乐逸的话音重合，那低声的解释，瞬间给他泼了一大盆凉水，就像是寒冬腊月出去滚了一圈，连心都凉的透彻。

“你……说什么？”郜乐逸身形一晃，半蹲着的身子跌倒在地，桌上的玻璃杯随着他的动作摔在地上，顿时成了碎片。

他的手撑在上面，扎了一手的碎片。

郜乐逸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我没听清楚。”

对于郜乐逸这一连串的动作，宋希尧充耳不闻。

他接着说道：“当初出了车祸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一个手机app里面的人物。他叫‘倾怀瑾’”

“我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你手机里面的一个虚拟人物，只当是因为你的缘故让我有了意识。”

“你叫我学长，给我一个纸片人承担不下的所有温暖。”

“那时候，只要你打开软件，让我远远地看上你一眼，看着你对我笑一笑，我就觉得活着真的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