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1/2）

第二日，知名偶像被某商业大亨潜规则被警察查房的消息铺天盖地而来，那些报社倒也知道殷昶得罪不得，因此掩去了他的名字，但是昨晚那场庆功宴规模庞大，查房的动静也不小，那些装作不知道的，无非都是皇帝的新衣罢了。

殷昶这间办公室极大，从落地窗望去，A市最繁华的金融区忙碌的景象尽收眼底。

阳光洒在殷昶的脚边，却像是害怕了似的，不敢从他的鞋间攀延到他的裤子上。

整个办公室弥漫着一股阴翳的气息。

门被轻轻地敲了三声，一个身影在得到同意之后，恭敬的推门而入，明明穿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在进入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封特快信，放到了殷昶的桌子上。

“您的加急信件。”

殷昶那张能横躺下一个人的办公桌上面整洁的放了一台电脑，和一些文件，还有的就是中间那突兀的白色路由器样式的智能系统总控器。

徐瑶殊对这个总控器没有半分好感，她做了殷昶四年的特助，要不是因为这个“倾酒”系统，她的地位也不会降成一个只能报信的小助理。

殷昶将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张，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尿检报告”

是局子里面以为他要澄清八卦，加急极快给他送来的“证据”，算是一个小小的道歉。

这张纸成功的让殷昶回想起在局里的那一个小时，脸色又黑了几分，点燃一旁的打火机，让火舌攀附上了纸张，看着它消失殆尽之后，才又将视线放在了徐瑶身上。

“还有事？”

“没……没有。”徐瑶说完，连忙走了出去，高跟鞋慌乱的哒哒哒的响着。

[奇怪。]徐瑶每次来殷昶办公室，都要在殷昶的耐心消失之前磨蹭一会才走的，昨晚也是，他才不相信自己给殷昶挑选的舞伴就那么巧的扭了脚来不了，就那么巧让她顶上去成了殷昶昨晚的舞伴？

他正想着的时候，殷昶出声了：

“倾酒。”

“在，我的主人。”

“去查明是谁打的电话。”

[该不会真的是你打的电话吧。]

[不用太激动，我只是做了每一个合法公民应该做的事情。]

“是我报的警，主人。”

他这话说完，宋希尧明显感觉得到殷昶的情绪波动。

[虐心值增加十点？]系统不敢置信的盯着屏幕。

比系统更惊讶的是宋希尧，自从被系统唤醒之后，他去看了三个要虐的人，结果殷昶这里的时候，莫名被吸进了殷昶的智能管家”倾酒“里面，脱不开身。

这是第一次，他明确的感受在系统说完“虐心值增加十点”这句话以后，被禁锢的意识忽然自由了。

殷昶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p娼是不符合人类世界道德及法律规范的行为，系统判定您的行为为非法行为，所以自动报警。”宋希尧按耐住心中的喜悦说道。

“倾酒”系统十分的智能，仿人类的声音，类似人类的行事，全年无休，贴身守护。甚至让人在用的时候，忘记了它“不是人”

[好感度下降十点。]

好感度这种东西比赠品还要不如，可以说是宋希尧回家道路上的绊脚石也不为过，系统当时也纳闷了：为什么好感度就能那么高呢？

不管是谁都能事无巨细的事事给你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的，宋希尧觉得如果这样的一个系统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爱。

可是一年都没动静的虐心值是怎么突然涨了？

好事？

他正想着，全然没注意殷昶变了脸色。

殷昶最恨人背叛，他昨晚做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原先认为只能机器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但是这样的不背叛，是基于道德的前提下的。

它与自己的员工并无不同，自己付他们酬劳，他们为自己做事，同样可以跳槽到其他公司。“倾酒”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他现在不背叛，无非是因为自己没有触犯到他心中的法则罢了。

“倾酒。”光洁的打火机在殷昶指节分明的手指中转了一圈：“AI永远替代不了人类。”

他说完这句话，打火机的火苗消失不见，像是殷昶失手了似的，当啷一下掉在桌子上。

殷昶怔怔的看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

“叫徐瑶过来。”

“是。”

徐瑶刚出去，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点开了接听压低声音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徐姐，监控都销毁了，放心，我独自销毁的，除了我没人看到你把给殷总的酒调换的视屏。”

“那就好。”

“没事，这点小事算什么，我打着殷总的名号进去的，没费功夫。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当殷太太了，狐假虎威都这么爽……”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后，徐瑶才深深呼了一口气。

那口气才呼了半截，就被耳机里面“倾酒”的声音给吓了回去。

“殷总，您有事找我？”徐瑶今天第二次到总裁办公室，可是心境却和上一次全然不同了。自从有了这个“倾酒”系统之后，从前出入自如的总裁办公室，现在敲个门都要获得它的许可，而总裁更没有主动找过她，有什么事情也是由“倾酒”来分配。

殷昶主动找她？监控被“倾酒”备份了？

她佯装镇定的站在殷昶的面前，却被殷昶下一句话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和‘倾酒’做一下交接。”殷昶说道：“从今天起你做回特助，工资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