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2)
这样直接的抱歉是苏宴没想到的,他连忙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我就是随口一说,君先生日理万机,没空搭理我也正常……”
说到最后一句,苏宴觉得自己越说越绿茶,索性就闭了嘴。
他一闭嘴,空气立刻安静下来,三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僵持着。
后来是君知谦打破了沉默,他向门口的侍者说了几句话,侍者再推开门的时候,手上多了两只冰袋和几碟甜点。
冰袋是苏宴和远平江一人一只。
侍者放好东西离开,君知谦看到苏宴疑惑的表情才开口,“敷敷眼睛。”
苏宴连忙低下头,手指蜷起,握紧了冰袋。
他知道自己昨晚哭过?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还知道些什么?
苏宴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整颗心像酒杯的边缘被青柠擦过又沾上盐霜,酸酸涩涩的,名为君知谦的烈酒很难下咽。
他拿起冰袋,轻轻贴在眼睛周围,没有将满腔疑问问出口。
苏宴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在面对君知谦时也会无话可说,这样的“无话可说”不是前段时间那种静谧安详的“无话可说”,而是真的冷场。
这就到“七年之痒”了?也太快了点。苏宴抿着唇,气馁地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房间想起开门声,苏宴几人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
侍者颔首做“请进”的手势,先进入众人视线的是那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陆展微微低头,进入房间,他身后跟着一个带棒球帽的小孩子。
孩子挺酷,巴掌大的小脸被帽檐遮住了一半,仅仅露出的下半部分带着些许婴儿肥,进门后谁也不搭理,紧跟在陆展身后。
就是有一点点矮。苏宴摸摸下巴,偷偷看向远平江。果然,远平江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的手几乎捧不住冰袋。
“我儿子,卢卡斯。”陆展把孩子往房间中央一推,随手给孩子摘了帽子。
孩子被没良心的老爸推了个踉跄,险些跪在远平江面前,苏宴心里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他。
这样的场景苏宴无比熟悉,他八岁那年,也是被母亲这样推到了父亲亲戚的中央,让那群人像看珍稀动物一样观摩自己,然后利用那群人对自己相貌的肯定,去逼迫父亲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