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2/3)
众人不禁唏嘘,原来那句无商不奸,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而大皇子这十三年的沉稳和蛰伏,叫人又敬佩又忌惮,城府之深,令人胆寒。
而此刻礼部为太子筹备立储大典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又要为太子殿下至今未曾婚配,未有妻室而愁眉苦脸。
太子这一把年纪,却生性乖僻,不喜女色,身边除了一个奶嬷嬷外,其他都是一水的男子。
可男子怎能绵延后代呢,储君无后,将来无人继承皇位,这岂不是天下最荒唐之事。
如此立储在即,这太子妃之位也不能就这么任由空缺。
太子是个什么脾性,自小出宫隐居,回宫没几年又自立门户,出外经商。
他的存在,在一众大臣的心中印象都十分薄弱,如今这般归来便势不可挡,直干倒了兰家这十几年的根基,可谓是深不可测,无人敢上前向太子提册立太子妃之事,生怕触了太子的眉头。
如此,重夜的舅舅郑安国,这个除了陛下以外,在太子面前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成了满朝文武的希望。
郑安国接了这么个差事,也有点犯杵,妹妹早亡,只剩下这一个孩儿,他身为长辈,自然是早早就与他这位外甥提过娶妻之事。
可重夜是个什么脾气,他可太知道了,从小就不喜欢女子,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他就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因此郑安国碰了一鼻子的灰,甚至曾经一度怀疑他这外甥好男风,还怀疑过漠然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但后来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外甥单身多年,若他肯,早就不知取得多小姑娘的芳心,何须他来劝说。
而如今他被封为太子,陛下又退居二线,将所有朝权尽数交给他来掌管。
郑安国有些犯愁,他倒是能说,可他那位主意正的外甥也得听啊。
礼部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只说让他尽管说,太子殿下听不听另说,不说怎么知道殿下不不肯呢?
国储可是关乎着江山设计,若殿下一辈子不娶,这万里江山基业岂不是无人可传,那金国岂不是要从此覆灭?
郑安国的脑瓜仁子嗡嗡的,去找重夜的时候,也是一副我只是替那群老顽固传话,听不听由你的态度,把这劝说之词,完全是应付了事的态度说了一遍。
反正陛下圣旨已下,也不会因为太子单身这一条就收回成命,至于这皇嗣问题。
人生路长远又寂寞,只要重夜不是弯的,郑安国就不信,这人还能一辈子不开女人的窍?
郑安国说得没错,重夜已经开窍了。
所以郑安国原本没报任何希望的事,重夜却一口答应,说“好”。
惊得郑安国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出现幻觉。
但说到明日就给重夜物色太子妃之事,重夜却说他已经有了人选,无需他们物色。
郑安国问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重夜说是沁城守备之女,虽比不得京里女子家世显赫,但也是清流出身,此次兰家之事,云大人占据着一半的功劳,功不可没。
郑安国知道自己这外甥是个有主意的,这么多年在外面也磨练得较同龄人更加成熟稳重,考虑事情也都是周全的。
所以他选的人,自然也是错不了。
如此他便是带着这个好消息,高高兴兴地回礼部给一众老顽固复命去了。
想着这些老顽固要是知道殿下答应了,准备高兴的胡子都飞起来。
立储大典定在半月后,重夜和云嘉姀的大婚,册封太子妃都在这同一日举行。
按礼部的话说是双喜临门,但其实重夜知道,是他等不及了。
他以前不懂女子的好,可如今他却是懂了,而且还不得不承认,已经被这女人牵住了心神。
想着沁城那个他日夜期盼的羊毛卷姑娘,半月后便成为他的新娘,拜天地,敬父母,与他结为夫妻。
此后一生都会窝在他的怀中,与他共枕而眠,想到这男子唇角洋溢着藏不住的笑。
如此这般的双喜临门,重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人生最大赢家!
因为立储和太子大婚之日定在半月后,时间紧迫,重夜将京里的事一切安排妥当,但起身回沁城,接云嘉姀回京成婚。
……
另一边,青衿去请张妈妈,不稍片刻,张妈妈便来了。
对于她和重夜之间的关系,她虽有猜想,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证据确凿。
可她还是决定谨慎一些,再次确认,不要平白冤枉了别人,轻易下定论。
于是她在张妈妈的口中得到了确认,这腹中孩子的确是重夜的。
张妈妈以为云小姐想起了那日的事,也不再隐瞒什么。
想起那日的情景,云姑娘奄奄一息的躺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她便又忍不住心疼她。
公子不懂怜香惜玉,那一日一夜可以说把云姑娘折腾的很惨,她能醒过来,张妈妈一度觉得是奇迹。
虽然公子的做法实在欠妥,但后来两人相处间,她能看得出公子对姑娘的情谊是真的。
如今公子不再家,她便是昧着良心,想要替公子解释一句。
“公子年轻精力旺盛,又遇到姑娘这样美得人,一时把控不住也是常情,公子对您下手的确有些狠,事后您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老奴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的心疼您,但到底是年轻人,初尝人事,不懂收敛,您可千万别被他给吓坏了,依老奴看,公子心里还是有您的。”
云嘉姀震惊,她没想到重夜竟对她做了一日一夜的那种事情,导致她整整昏迷了三日才醒!
他……他简直就是个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张妈妈不知她和重夜的过往,也不知他们儿时的事儿。
按着张妈妈所说中之意,他对她所作的一切,完全是在泄愤,发泄他当时对她的不满!
虽然张妈妈有意想要为重夜说好话,可云嘉姀却每听一个字都毛骨悚然。
她没有那段被下药后的记忆,可越是这样,在听到张妈妈的描述后,她越是觉得惧怕,那一天一夜的摧残,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等张妈妈走后,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坦的小腹,心中却异常坚定。
“青衿。”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的小姑娘,觉得她们主仆二人真是同病相怜,“当初那堕胎药你是从哪里配的?麻烦你再去配一份吧,这孩子我不能要。”
“小姐!”青衿不肯,“您这身子,不能随便用药的,弄不好会伤了性命。”
云嘉姀却心意已决,只说没事,她会试量少吃些,不会有问题的。
她不想要重夜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若这般,重夜这出自导自演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她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着重夜去唱戏,这样他才能兑现他的承诺,去救她父亲。
等父亲平安出狱,她再与他细说他们之间的种种,也或许她什么都无需说,只悄无声息的离开便好。
想着仅是他的手下,便可手起刀落的随意结束掉一个人的生命,这样的草菅人命,重夜又会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她留在他身边,只怕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天微亮,云嘉姀就催着青衿去买堕胎药,重夜已经离开了十几日,她不知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若不想要他知道,便要尽快。
青衿被小姐逼着去买那堕胎药,可她知道小姐的体质,自小用药都是谨小慎微的,当初一直给小姐问诊的郎中已经不再沁城。
她在药铺门口徘徊了许久,迟迟没有进去,就在这时,却听旁边一个杀猪人说:“听说菜市口今天要处理一个死囚,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旁边卖菜的婆子问:“死囚?谁啊?”
那杀猪匠说:“还能谁,前不久被抄家的守备云大人呗,听说得罪了京里的大人物,要砍头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