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2)
贺戎川攥紧双拳,唇角划过一抹冷笑,“走,咱们也去坐坐。”
……
在山顶用完了花糕花酒,池奕打算把婉嫔送回春阳宫。这些天他深谙书中世界的险恶,让人家小姑娘连丫环也不带,从御花园走回春阳宫太危险了。
从假山下来,池奕就进入了暗卫的监视范围,不敢再和婉嫔说正事。二人走出御花园时,憋了一下午的雨水瓢泼而落,撑了伞也挡不住。
杨顺怕池奕淋雨,让他先回宫,自己替他去送婉嫔。反正无论池奕走到哪,总有那么几个暗卫悄悄跟着。
池奕“独自”回到征怀宫,见贺戎川不在,顿时觉得自在不少。他在屋里泡了个花瓣浴,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想到刚才在婉嫔面前吹的牛皮,便摆出纸笔,回忆起原书写过的纯国人打仗骚操作。
费尽心思搞了这么一出,应该能把他们都骗过去吧?
他一个人在征怀宫坐到半夜,雨没停,也没见贺戎川回来。这些天池奕夜夜和那个暴君共处一室,从一开始的害怕到习以为常,现在那人突然不回来了,反倒觉得怪冷清的。
似乎习惯了这种身边有个人随时想把自己弄死,手都按在脖子上了,却没掐下去,反倒在自己脸颊揉了一把的感觉。
他本想跟杨顺打听一下贺戎川的去向,却在这时听见门口一阵嘈杂。池奕蹭过去围观,见宫门传令的侍卫递来一张纸。杨顺道:“礼部韦侍郎呈上的,要让陛下裁决。”
“大半夜的送来,什么事急成这样?”池奕念叨着,接过读了一遍,脸色微变。
今日朱紫苑的清谈会上,一名前来旁听的外人与正在台上论政的另一名考生起了冲突,不知为何大打出手,混乱之中,那听众竟将考生打死。
而这二人池奕恰好都认识,前者是中央军副将郭遇,后者是惠州籍考生田更。
这两个身份放在一起,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田更一死,考生们觉得是下位者受了朝廷军队的迫害,原本就愤世嫉俗的一群人,便结伙跑到中央军府衙门口吵吵嚷嚷示威,要求诛杀郭遇。
若按军法,定到死罪也不是不行。但根据新规,shā • rén必须要经刑部审批,走完流程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要想立刻shā • rén,除非是圣旨或者军令。郭遇是姚丞相提拔上来的,徐检若真请军令杀了他,那就是在姚丞相面前给中央军刷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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