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3/4)
而他也来得太迟,鲛人几近灭族,几乎再无复起可能。
“但你发了疯,又是何必?”漆黑公孙谌抬眸,看似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指骨,“抽刀断水的是你,刺探的也是你,于他面前做这场秀,不觉有些无耻?”
“笑话!”飘飘的白色自上面飘落,长身而立的白色男人眸色如刀,“倘若不喜,你为何不在他面前戳破我?”
两人如同照镜,深黑如浓墨重彩,淡白却灼烈如火。黑与白对立而站,这或许是他们最和平的时候。
素白男人懒洋洋地站着,他的脾性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先前暴戾恣睢地发狂,眨眼间又蛰伏下来平静安逸,仿佛在半日前发疯的不是他自己。
“你不也是期待一个答案吗?”
他这话莫过于一语双关。
既是为了先前的算计,也是为了素白公孙谌方才那一出戏。
黑衣公孙谌表现得再怎么淡然从容,如何能抵得过那瞬间同样渴求的答案?独占与憎恶在胸腔燃烧,不论是哪个都不愿割舍一半,只想彻头彻尾的独享。
如此浓烈的情绪,不过是被黑衣公孙谌强行压在冷硬的躯壳内罢了。他之所以动摇,之所以被另一个自己说服……同样也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抽剑如风,冰凉刺骨的杀意擦过白衣公孙谌的鬓发,他侧头,有几根断发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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