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拳馆弃徒（2/3）

迟缓的走路声中，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声。

从声音中便听到，来人是他的二大爷。

“小休，跟我回去吧。”

二大爷身穿白色背心和洗得灰白的黑裤，他步履蹒跚，看到叶休双手因练拳而撕裂的道道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呼呼呼……我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三年，整整三年，小休你将时间耗费在这练拳上，这期间你可曾参加过一场决拳？”

“听你二大爷一句劝，能吃饱饭，回去跟我摆摊也好，出去打工也好，都比呆在这里强！”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叶休脱口而出：“不用你管，我自己觉得挺好的。”

他抬头看到二大爷那满是褶子的脸上，两只硕大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其中仿佛随时会喷出怒火，点燃自己。

“挺好的，哪里挺好的？”

二大爷怒目圆瞪，阴沉着脸，情绪高涨，如同一个随时发怒的狮子。

“你每天清晨便赶来拳馆，希望以诚心打动馆主，渴望他能再次将你收入拳馆，可结果呢？

中午别人打完拳，去吃饭休息，你趁着没人的这段时间训练，只为不占据别人的时间。可你想过没有，小休你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我习惯了，不想再改变！”

叶休心中一痛，关节僵硬，依旧保持着出拳、收拳的动作。

“习惯？大错特错，莫非小休你还以为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你不怕吃苦，可我、还有你妈并不希望你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

“别说了，我不想过没意义的生活，我不会跟你走的！”叶休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面色坚毅道。

“摆摊没意义，可我能养活自己；打工没意义，可以填饱肚子；刺绣没意义，可你妈妈补贴家用，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可已经成年的你呢！现在能够养活自己吗？”

“我们给了你整整三年时间，本想你从昔日的光景中走出来，你可以不替我考虑，可你妈妈呢？她始终担心着你，希望你能回去。”

话到激动时，二大爷涨红着脸，情绪高昂，紧握住拳头，想要教训叶休一番。

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逐渐压抑起来，旁边惊呆的路人，察觉到一丝不妥，不敢再停留。

二大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只手指着叶休的鼻子，两只眼睛瞪着像铜铃，他嘴角抖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