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巴掌(2/3)
离开不多时翠影便一溜急步回了屋,双眼圆睁,脸色煞白:“姑娘,是东院儿的小郎君在外头shā • rén了!”
“沈兆?”
翠影捣蒜一般重重的点头,这下沈姮和苏嬷嬷不免双双愣住。
屋内默了片晌,沈姮才不敢置信的问:“他不是被父亲赶去庄子上反醒了?照理说应当有人看着他才对……”
话到这儿,她迟钝的意识到什么,“难道是杀了看管他的人?”
就见翠影拼命摇头,“听说他是昨日逃回的长安,不敢回伯府便宿在了艺馆,与人争风吃醋又不识个儿挨了几拳头,恼急了便直接捅了对方刀子!”
沈兆会私自逃出庄子并不令沈姮意外,宿到艺馆也是他惯常所为,别看年岁小,早早就与一帮京城纨绔混迹在一起,不学无术也不是一两日了,可他shā • rén,这委实太令沈姮震惊。
既是同一扇门里的事,总不能完全不闻不问,沈姮趿上鞋子简单梳妆过,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她进门时见父亲就如常坐在书案后,只是手中没握书卷,而是将头疲惫的耷下,以手撑额。窗幔也都落下,外头天光大白,屋内却有些昏暗。
“父亲,沈兆真……shā • rén了?”
沈之槐迟钝的点了点头,闷重压抑的启了口:“那个畜生捅了一个商贾的儿子,胥吏到时对方已气绝,当场将他带走,如今羁押在东徒坊①。”
得到如此详尽的答案之前,沈姮还一度以为传言有误。
她悠悠叹了一声,心道也许真的是善恶有报,秦氏曾经加诸在她阿娘和那些可怜人身上的,如今报应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今年开春时,沈兆曾强拿府里一个婢女晓事,后来那婢女有了孕,秦氏便认定她是想母凭子贵鱼跃龙门,才□□的沈兆,竟生生连母带子给打死了。
因是家生子,没人敢声张,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殒命在伯府,竟没掀起半点风浪。
如今沈兆得此下场,也谈不上冤,只是可惜了那个无辜给他陪葬的。
虽说终日泡在烟花之地的也没几个善男信女,但到底罪不至死。
听女儿低低叹息,沈之槐只当是姐弟情深,全然未想到她是在怜悯那个商贾之子。
“姮儿,你自己的事还未解决,不必太为你弟弟担忧,再说你母亲已去苦主家中处理了。一介市贾,非官非贵的,多给些银子总能摆平。只要苦主不闹,官府便不会重判,过去风口浪尖自然有法子将他捞出来。”
闻言沈姮鼻息微微一滞,停在父亲身上的目光由疼惜顷刻转为冷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