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玩具（1/2）

只一日，江州城内就因为白术的果茶、蜜饯引起轰动。白术却不急着收网，反而趁着此时山中清闲又去叨扰四师叔。

四师叔正在房间里打坐，远远就听到了他们师徒的脚步声，只等他们走近，眼睛也不睁地问：“怎么了？”

“四师叔，能帮弟子做点东西吗？”

“什么东西？”

“额……一些好玩的玩具……”

四师叔抬眸看向白术。白术小的时候，整天跟个人偶娃娃一样地坐在房间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不是发呆、就是像个尾巴一样跟着师叔师兄们走来走去。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玩的举动，所以四师叔对白术所谓“好玩的”有些好奇。

白术理解错四师叔眼神中的意思，连忙打补丁：“我是想要弄一个游乐角。一方面可以供给外门弟子娱乐，另一方面也可以供给香客带来的幼童玩耍。这是要给鹤鸣山弄点游乐项目，不是我自己要玩。”

外门弟子指的是鹤鸣山内十四岁及以下的弟子。在鹤鸣山中的内外门不是指地位，而是看这弟子是否确定要归入鹤鸣山门下。山上的弟子都是鹤鸣山收养的，鹤鸣山却并不霸道地要求他们这些弟子一定要入鹤鸣山。

鹤鸣山会将收养的孤儿做为外门弟子教养到十四岁以后，再让他们自己决定是否要入道、是否要归入鹤鸣山。入了，便是内门弟子。

若是不愿留在鹤鸣山，他们也可自行离去。在古代，十四岁也是能找到工作的。如果不入鹤鸣山，已经习了文学了武的他们日子也不会太难过。甚至若是运气好或够努力，离去的弟子应当能比处处受到桎梏的鹤鸣山弟子活得更好。

当然，像白术养到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个傻子。鹤鸣山便直接将他归入内门之中，免得他在外饿死。

当初白术找四师叔做牛拉石辘的时候，四师叔也是抱着给白术做玩具的心态做的，哪里会因为白术要做玩具怪他呢？现在白术又扯了大旗，四师叔自然不会不依。

“香客……”现在鹤鸣山哪有什么香客，香都要在香室里潮坏了，但他还是站起身问白术：“说吧，怎么做？”

四师叔本身就对木工之类的感兴趣，所以院里已经有准备好的木头和工具。只等白术画完图纸就可以动手制作。

因纸墨昂贵，白术就直接在院里的空地上拿了根树枝画图纸。一个个小物件在他的树枝下一一呈现。

“这些是什么？”

“回师叔。这个名为跷跷板，可以让两个人一上一下地……互相撬对方？”白术解释到第一个时就有些卡住。

他抬头，果然见四师叔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显然是没体会出这个跷跷板的乐趣，就连白逸也一脸的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