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错觉（1/2）

“那个女死了？”

“被冻死吧？”

“有伤,离她远一点，她手腕有数字。”

“是仿生人啊。”

潘重泉晃晃悠悠到了人群外，他知道059就在那,就在人群包围之中。

他路不太稳，似乎撞到了一个女人,女人低头看向他，尖叫出声:“这个小孩！这个小孩！！！”

人群吵闹起来,潘重泉抬头视线有些恍惚。

“这个小孩都是烫伤！天哪！”

“有人虐待儿童吗？快报警！”

潘重泉感觉迷迷糊糊之,有谁按住了己，问己有没有事。

只是有些看不清罢了，至于烫伤,如果不把手腕芯片挖出来,把数字毁掉,会被人发现是仿生人。

“这个小孩在发烧,小朋友,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女人不敢碰潘重泉伤处,只觉得她手接触到皮肤烫吓人。

这个小孩没有答她，只是直到小孩被运救护车，小孩都下识抓住了她小拇指。

“姐姐。”潘重泉低声道。

“诶？”女人没有听清。

“姐姐……”

……

“你不记得你父母了啊,可怜。”孤儿院小孩端着板凳坐在他旁边,“你说你有应该有个姐姐？吗？”

“记不清了。”潘重泉当然是骗人,他知道己份，但是他不能说出来，现在这样就挺好。

小男人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其实你不用太难受啦，咱这儿很多小孩都挺惨，院长妈妈说了,咱得互相照顾，咱是一家人。”

潘重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

“话说我觉得你有时候举动特别像小姑娘诶。”

“嗯？是么？”

“对啊。”

“不可以这么和小潘说话。”一个瘦弱年伸手轻轻在小孩脑袋拍了一下，拍完之后又看向了潘重泉:“很抱歉。”

“不，没，没关系。”潘重泉还有些不适应。

这个瘦弱年好像是得了什么病，潘重泉不清楚，院长妈妈没有告诉他，不过潘重泉很喜欢这个年，这个年说话总是轻声轻气，而且看着瘦弱，性格确是最朝气蓬勃那个。

“我想要活着，我想要长大。等我长大之后，我想去找我父母，看看他是什么样人。”年说话总是很温和。

“你不恨他？”

“他也没办法吧，我这个病是天生。如果我健康话，也许他不会把我扔掉。”年像是不知道仇恨为何，他永远都是正面，永远都是积极向。

直到这个年从楼一跃而下之前，潘重泉都是这么以为。

人是会骗人。

“人活下去总得有个理由吧，总得有个盼头吧，实在不己骗己也好啊。”异管局前辈嘴还叼着烟，他在闲聊，聊着聊着忽然看向了潘重泉:“小潘你英雄情节挺重，应该没有过那种感觉吧？”

“啊？什么感觉？”潘重泉在啃炸鸡，听人提起他，连忙抬头。

“就是某一刻，没有理由，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一切都好没思了。”

“呃，不至于吧。”潘重泉吧唧了两下嘴巴，“这样感觉好吓人。”

“是啊，挺吓人，你不知道也好。”前辈一副高深莫测模样。

潘重泉耸耸肩，继续解决己嘴炸鸡。

“不过你什么时候了这种感觉，反而说明你长大了哦。”前辈又提醒他。

“算了吧，热血笨蛋是不会忧郁。”

“哈哈哈哈哈，小潘人生跟我是不一样啦。”

“小潘目标是找到他救命恩人吧。”

潘重泉叼着鸡骨头跟着前辈笑，笑挺开。

……

要死了啊。

感觉到体灼烧一瞬，潘重泉感觉己脑子面一下子过了很多东西。

他在想要不要给己造一个梦。

还是算了吧，他已经不相信梦那些玩儿了，美好太虚假。

潘重泉还在看着周闻季。

大雪天这个男人把他从尸体挖出来，脱下了外套给他盖。

他活过来了，一直活到了现在。

潘重泉想要再说一声谢谢，但是没有时了。

碰一声，对于潘重泉来说，一切都已经没了。

外，潘重泉讨厌“活着”，却没法讨厌那个让己活下来人，大概还是双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