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2/2）
顾澜气得跺脚，“我不想看，你无赖。”
“好好，不看。”
周廷焱轻笑一声，总算放过她。
周顺处理完事，便过来向周廷焱禀报，是一进门就觉得屋里气氛不对劲，让他总有一种想逃的感觉。
周顺轻咳一声，说道：“侯爷，属下已经派盯紧洛王府和顾府，死士绕路返回洛王府，想必如今已经去跟洛王回报了。”
“朝中大臣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周顺点，接着又摇，“暗卫送来了一份详细的名单，二十从各地升迁上来的官员有记录，可是数目多了，甚至有的已经告还乡，查也查不出具体的，恐怕能等到洛王举事，抓个现行了。”
周廷焱早就预料到样的状况，道：“加派手保护好皇上，免得洛王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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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今夜格外热闹，世楚映辉新婚夜不在洞房待着，反倒在王府前院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死士三三两两的回来，楚映辉兴奋地：“怎么样，得手了吗？”
死士答：“得手了，镇北侯受了重伤，路上已经派去请医了。”
楚映辉叫那死士跟自己前去书房回禀，剩余的则王府管家藏起来。
“父王，成了。”
楚映辉还未进门就大声开口，洛王从桌案后出来，那死士：“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马车里流了好多血，镇北侯的心腹周顺亲口喊他受了伤，医也已经去了，王爷派去侯府一探便知。”
当此时，洛王派往侯府的暗线也回来禀报，“王爷，镇北侯确受了重伤，赵医今夜留在侯府，说是镇北侯重伤难治要他留下保命。”
洛王下彻底放心了，喜道：“马上将个消息告知顾傅，他留在宫里的那颗棋该有所动作了。”
顾遥之得到消息时已是深夜，他仔细了刺杀的过程，确定没有纰漏，连夜写就一封信在，着送进皇宫。
信辗转送到了御前监王恒手里，他已经在御前侍奉多，以前先帝在的时候他与高福不对付，最后新帝即位，高福一跃成为御前总管，生生压了他一，他心有不服，于是仗着常常出宫办差，巴结上了朝中新贵顾傅。
看到封信，王恒知道自己出的机会来了，他先是仔细看了看信，信上是顾傅的吩咐，让他想办法撺掇皇上出宫，最好去一些烟花之地，造成皇上昏庸无道的假象，信上还说他在皇上身边会有一个帮手，是一个叫苏念薇的小宫女。
王恒将信收起来，在第二日晨起按照信上说的先去找小宫女苏念薇，不用多打听，他便知道近日个姓苏的宫女颇得皇上喜欢，不止不让她干伺候的活，还特准她住在寝宫的偏殿。
王恒暗中托把消息传给苏念薇，就等着苏念薇来见他，两好商量一番如何把皇上哄去那种不经的地方。
苏念薇得到消息，自然是先过楚钰。
寝宫里，小皇帝悠哉地坐着，双脚搭在矮桌上，身后靠着松软的垫，不停往嘴里扔葡萄，然后连籽带皮的吃进肚。
“他谁啊？”楚钰的记忆十分有限，压根不记得王恒号，还是高福在他身边提醒：“皇上，他以前与奴同级，后来奴升做总管，他就不在您跟前伺候了。”
楚钰懒得理会其中的弯弯绕绕，对苏念薇说道：“那你去看看，他想干什么，回来告诉朕。”
苏念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冷漠地了。
她来到与王恒约定的地方，听他说完来意，心口怒气蒸腾，不过她总算还记得进宫前顾澜教给她的，无论如何要沉住气，有时害怕说错话，那就尽量不要说，装得高深莫测也能唬。
于是苏念薇全程冷脸到底，王恒心里突突的，甚至有些怕她。
“姑娘，我知道你在皇上面前有脸面，还请你为我说两句话，好让我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咱们是傅手下的，自该齐心为他办事。”
王恒怕她拿乔，还特地把顾傅拿出来说事，希望可以压一压她的气焰，谁料苏念薇牢记顾澜的话，是冷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等着吧。”
不等王恒反应过来，她便了。王恒望着她的背影摸不着脑，心道，或许是一个高。
苏念薇快步离开，到王恒看不见的地方，一腔火气无从发泄，逮到路边的一棵树，难以忍受的上前狠狠踹了一脚，回去见楚钰。
楚钰见她气冲冲回来，吓的连忙收回腿，不小心磕在桌角，痛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
苏念薇原话说出来，楚钰便是一愣，脱口而出道：“帝有什么名声响亮的花楼吗？”
高福还未回答，苏念薇怒道：“皇上时候还想着花楼，过分了。”
楚钰一合掌，“是啊，舅舅要在府里装病养伤，真的顾不上朕了，朕可以出去玩了。”
“哎，你去告诉那个叫王什么的监，让他快点来勾朕出去玩呀！”
苏念薇也不想跟他说话了，扭脸就。
无论愿与不愿，第二日苏念薇还是依照计划让王恒在楚钰面前露了脸，不到半个时辰，两就相谈甚欢，王恒成功挤掉了高福，站在楚钰身边跟他讲帝的各处游玩之地，自然也包括几处有名的花楼。
楚钰玩心起了，当即就要带着王恒出宫去，苏念薇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顾全大局，等件事一了，她就解脱了，从此离开个无德无能的“狗皇帝”。
楚钰连着好几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很快就朝臣发觉，臣们开始上表上奏，规劝皇帝，忙的不亦乐乎。
也有来镇北侯府告状，周廷焱以伤势严重的理由，拒绝见客。
在臣们眼里，皇上没有镇北侯管着，那是能翻天的主，众推出杜首辅劝说皇上，可怜杜首辅一把纪楚钰言语刺激一回，捂着心脏回家生闷气去了。
下满朝文武炸开了锅，身为一国之君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整日出宫厮混成什么样，一摞一摞的表奏往楚钰面前堆，可惜楚钰视而不见，依旧行事放肆。
与此同时，周廷焱终于受不了一日日上门的朝臣们，把楚钰叫到侯府教训一顿，可是小皇帝么些日以来不受管束，心思和胆变大了，当场就把镇北侯气到伤势复发吐血，侯府乱成一锅粥，小皇帝周夫骂了一顿后，怒容满面冲出侯府。
“破地方朕以后不来了，周廷焱不是喜欢管着朕吗？朕偏偏不听他的，他算几，朕是皇帝，谁也不能做朕的主。”
在镇北侯府大放厥词一番后，楚钰回到宫里就下旨。免去镇北侯周廷焱的一切官职，勒令他不许进宫。
一道圣旨，足以让朝野震动，有些恶意的想着，皇上长大了终于开始清算外戚干政了，镇北侯恐怕从出生那日起还没受过么大的委屈。
事发展仿佛在如些的愿，周廷焱那日皇上气的吐血后，身体每况愈下，听每日去诊治的赵医说，他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
一连串的变故让洛王十分高兴，周廷焱不能插手朝局，意味着他把小皇帝楚钰赶下皇位的时机到了，不枉他蛰伏了么多，大齐江山最后还是落到了他手上。
洛王计划好一切，提前告知顾傅做好准备，就在小皇帝楚钰又一次出宫厮混的第二日早朝，洛王带领五百名死士悄然进宫包围了勤政殿。
楚钰坐在龙椅上打哈欠，殿内的大臣有一半没反应过来，洛王便带着世和五百名死士控制了局势。
楚钰假装惊讶：“皇叔怎么进来的？”
洛王身后出一个，是皇城军的副指挥使刑浩，杜首辅称病不上朝已有好几日，今日刚来就赶上么一出，他愤怒的指着刑浩：“你，你们是蓄意谋反！”
洛王冷笑，振振有词道：“皇上昏庸无道，不配为一国之君，本王身为皇室血脉，有责任肃清朝堂，讨伐昏君，楚钰，你今日便退位吧，念在你叫本王一句皇叔，本王姑且愿意善待你，让你做个潇洒闲王。”
杜首辅受先帝随托，作为辅政大臣，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洛王谋反，对皇上不利，他站出来号召：“诸位，皇上纪尚轻，他自幼聪慧，要好好规劝，他能悔改，假以时日定然会是一位英明君主，似洛王种犯上作乱之辈，一旦登上皇位，我等便是愧对先帝的信任，死后如何面对先帝啊。”
一番话可谓是发自肺腑，句句真诚，可杜首辅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身旁沉默的顾傅开了口。
“臣倒是觉得洛王的话有道理，杜大说皇上会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上耽于享乐，毫无进取之心，难成为一个好皇帝。”
杜首辅震惊不已：“顾大你是何意？”
杜首辅是三朝元，顾遥之曾经也算是他的门生，些虽然他屡屡有过，杜首辅念在往日的分上会轻轻放下，他在想不到，昔日的学生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顾遥之不伪装，态度狂傲：“我的意思是他不配为帝王。”
他伸出手指向楚钰，楚钰眨巴着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夜在花楼外猫了一宿，他困着呢，周廷焱怎么还不来，不来他要睡着了。
随着顾傅的一席话落，殿内的逐渐分成两派，半数的认同顾傅站在了洛王一边。杜首辅痛心疾首地看着些，气得面色赤红。
楚钰刚想到周廷焱，就听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赶来的皇城军强势地控制了勤政殿内外的所有死士，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于强光处进来，众瞪大眼睛，终于在近时看清了他的脸。
“他配不配为帝王，岂由你说了算？”
那声音冷冽、字字清晰，如同钉在洛王和顾傅心口上，也令殿内所有呼吸一滞。
它独属于镇北侯周廷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