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将门(2/4)
说着马芳转过头,看着陈沐非常认真地问道:“陈总兵你说,今后是不是,就不打仗了?”
陈沐在马芳松弛下垂带着风霜与疤痕的脸上,既看到对和平的期望,也有对将来的迷茫。
正当陈沐想着如何回答时,马芳已经自接自话道:“老夫八岁流落草原,没上过社学、没读过兵书,弯木为弓驽马驰驾,戎马倥偬……”
“将军不必做此烈士暮年之态,还会打仗,永远都会打仗。”
“前些日子高阁老不是传文边将,说不恃人之不吾犯,恃我不可犯;不恃人之不吾欺,恃我不可欺,我以为他说的自强,就是这个意思。”
提到高拱时,马芳并不像陈沐那般推崇,撂下酒壶,偏头两只手臂自下而上,道:“都是糊涂蛋!真能恃我不可犯,就该打过去,三路车骑出宣、大、陕,骑兵穿插合围、包抄而灭,让塞外全他娘地板升!”
哦,陈沐明白了,原来板升这个地名,在老将军这儿是个动词。
陈沐能说啥,他放下酒碗抱拳道:“将军说得对,全他娘地板升,提气!”
“不是提不提气,泱泱大明,像个钱袋子,北人没粮没钱,就南下来抢。杀父兄、踏祖坟,到头来你还得跟他做买卖!老夫不是说做买卖不好,不用死人,往朝议送的奏疏老夫也是赞同议和的,就是这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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