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 测试（2/3）

这项寄居在他血液里的无形之术，承担了安抚冬之力量的功能。

否则，就这股力量表现出的凛冽来看，很难想象它会在身体里相安无事。

所以，如果要将冬之力重新归拢到血液中，他也应当使用「冬眠术」来进行这个过程。

而「冬眠术」这个能力，则是由仪式中达到非生非死的这一阶段演变而来。

收敛恐惧，收敛入迷，无悲无喜。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进入过，现在他能很容易地进入到这一状态里。

而随着他进入这一状态，冬的力量尽管依然强大，却也渐渐失去了某种动力。

这使他想起，布鲁克将修习无形之术类比作煮茶这一过程的讲述，其中提到煮茶需要火，而供火燃烧的燃料，也来自于修习者本身。

激情，理性，健康，欲望，又或者其他什么。

或许，在这里，情绪就是一种燃料。

只要收敛它，冬之力也就能平静下来。

而在此之后，在「冬眠术」的运转下，冬反而体现出一股蕴藏生机的性质来。

内脏的压力立即就得到缓解，而且以一种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好转。

尽管并不快，但这种状态是舒适的。在此之后，他身体的机能或许会有所进步。

所谓“瑞雪兆丰年”，便是如此。

而埃斯特、瑟曦和多萝西则看见，覆在陈墨体表的白霜一点点隐没，仅残留些冰凉的露水。

在感到合适之后，陈墨引导「冬眠术」将力量输送至眼。

眼睛剧烈疼痛，尽管他已近可能地收拢情绪，却还是疼得瞳孔收缩。

眼球本能地充血，一根根血丝暴露出来，正是剧痛的表现。

紧接着，血液中蕴含的冬之力，使这股剧痛冻结，其表现便是血丝染上冰蓝之色，从瞳孔一直连接到眼眶。

“克斯默，你感觉怎么样？”多萝西问道。

“还不错。”陈墨活动了下手臂，在「冬眠术」的作用下，他现在反而恢复了一些力气。

瑟曦则是打量他的眼睛，说道：“有些像雪花。”

埃斯特赞同道：“是有点。”

陈墨也想看看，但没有镜子，他只能凑近玻璃。

隐约能看见这样一双眼睛，它的瞳孔原本应该是灰色的，但现在已经变成淡白，而在这淡白周围，又萦绕着如雪花结晶一般的冰蓝色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