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圆房(1/2)
玉芙笑道:“像,像极了,都快把奴婢给唬住了。”
老爷被刺杀那日,小姐哭的悲痛欲绝,可当晚却被告知老爷根本没有死,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国丈和楚竟放松警惕的计策,故此楚怀仲和颜良博才会想一个假死的办法,谎称死状凄惨,将棺椁直接钉死,不让任何人看见。
其实那棺椁里根本就没人,空棺材一个。
“我演的是像,可你有没有觉得祖母演的更像?”
言玥一挑眉,想起祖母是除楚怀仲和父亲两人之外,第三个知道真相的人,当时言玥赶回来,见着厅里摆的棺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而祖母当时还来抓着她的手,二人抱头痛哭。
祖母哭的那般真情实感,当时言玥对这件事深信不疑,可那成想竟然全是假的。
“小姐和老夫人演的都像,可您不觉得王爷和那琴师演得更像吗?”
纵然玉芙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当她见到那琴师栽进王爷怀里的时候,还是心里狠狠的不舒服了一番。
这万一要是假戏真做了可怎么好?
言玥可不像玉芙那般的小心眼,她笑道:“那琴师都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你还担心她会跟了楚怀仲不成?”
说起这位琴师,言玥其实也是打心里佩服这个女子,自那日楚怀仲替她挡了暗器,二人互通心意之后,楚怀仲便将她说给了她,如此她便是知道,原来她就是楚怀仲找了十六年,顷霜王妃产下的孩子,文王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而与此同时,他也讲了当年他和这位琴师的事,起因是因这位琴室所弹奏的一曲《相思曲》这曲子是写给她青梅竹马的表哥,以表相思。
楚怀仲生来便颇喜音律,便是听除了这曲中的惆怅与无奈,如此便是得知琴师无奈入宫,与两情相悦的表哥分离之事。
楚怀仲欣赏琴师的技艺,便是帮她离开了皇宫,送她与她的表哥在一起,如此才是有了宫中传言,摄政王曾喜欢一宫廷琴师,后琴师无故失踪,不得所踪,疑是被先帝处死或逐出宫外。
这次为了演习,楚怀仲将这位琴师找回,做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自是要举止亲密一些才会叫人信以为真,她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反正她也不亏。
言玥所说不亏便是这第二日襄阳王拿着婚书上门提亲,言玥是文王之女的身份被公布,那么当年文家与襄家约定的婚书便就生了效。
襄瑾铭拿着这封十六年的婚书,前来向言玥提亲,言玥以报复楚怀仲为由欣然接受,那襄阳王府送来的聘礼,就堆在了摄政王聘礼的旁边,这消息也是很快就传遍了金都城,婚期拟定,就在下月初八。
而言玥在这期间也没闲着,以郡主和未来襄阳王妃的身份,四处游说,以自己的父亲为例,劝阻当初父亲的同僚,后归顺楚怀仲的大臣,不要再为摄政王做事,她父亲的今日,就是众大人的明日。
如此一来,尚书令去世,襄阳王与前摄政王妃成亲,一文一武楚怀仲失去两位得力大臣,势力很快便被削去一半,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国丈自是不能放过,宜王一方的势力很快开始蠢蠢欲动。
十日后,皇上突然旧疾复发,这次复发再没有之前那般的幸运,随着皇上合上眼,殡天而归,众人皆道,这世道只怕是要变天了。
天子驾崩,举国哀悼,七月的天竟飘起了雪花,那雪花还未落地便化成了水,印湿了每一片土地。
皇上的棺椁还未出殡,便就已经有人安奈不住,金都城内硝烟四起。
百姓皆闭门不出,只见街道外两伙士兵正在殊死搏战,但因双方势均力敌,这交战一开始并不分上下,颇有平手之意,直到一方的援兵赶到后,这胜负便有了些苗头。
南西城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可却被镇南大将军带来的援兵实施了半包围。
“将军擅自出兵,这可是要造反?”
镇南将军未得虎符,私自出兵,这与造反无异。
镇南大将军一笑,“皇上驾崩,我等护天子登基,何来造反之说?”
振南大将军是国丈的亲弟,这么多年,楚怀仲手握兵权,金国之兵皆听从他的指挥调遣,而只有镇南将军的兵是与他面和心不合。
镇南将军一声令下,敌众我寡,南西城被打得节节败退,直向城外撤去。
对方乘胜追击,直追到城门之下时。
摄政王手中无兵,朝臣离心这件事他早已听说,如今见南西城逃的这般狼狈,手下部将刚刚在慌乱之余,趁机四处逃窜,他率领了两千人马,而眼下摄政王的军队还不足二百人,如此巨大的悬殊,便是得意道:“怎么样,无路可退,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南西城冷哼,“束手就擒?我看是你们吧。”
他声音刚落,城楼上便抛下来数十根绳索,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南西城与将士们便几步攀岩到了城墙之上,而瞬间藏匿在城楼上三千弓箭手准备就续,未等对方做出反应,兰昭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城内街道窄小,两千将士犹如跕板上的鱼肉,活靶子,一瞬间两千将士几乎无一生还。
门外的声音逐渐消失,换来的是战火之后的静谧,管家开门前去查看。
言玥守在祖母身边,为祖母斟满了茶,见管家回来后问道。
“有结果了吗?”
自外面响起厮杀之声后,言玥便始终关注着外面的动向,纵然她知道楚怀仲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但她依旧但心会出什么意外。
楚怀仲并无意伤楚竟,可楚竟却想要他的命。
此刻天色已然见暗,想必方才的兵荒马乱,这外面安静了许久,这一战的胜负该是见了分校。
管家道:“老奴不知,不过寒枫将军来了。”
“寒枫来了!”
言玥再不能装作稳如泰山的模样,便是放了手里的茶壶,急急的看去,只见寒枫入了前殿,跪拜在言玥面前。
“怎么样?”
等待永远都是最焦急漫长的。
寒枫抬头笑道:“王爷叫奴才接王妃回府庆功,咱们胜了!”
“胜了?胜了?”
寒枫答:“是,国丈被俘,皇后自缢,王爷胜了!”
言玥喜极而泣,自是心中早就猜想到了这结果,可是当发生之后,还是忍不住激动。
此刻摄政王府,灯火辉煌,高朋满座,甚是热闹,言玥跟着寒枫去往正殿,入门便看见那为首的男子,依旧是一身暮色衣衫,俊眉英朗,气宇轩昂。
她径直向那个男人走去,周围众人见了,纷纷向她行礼,“给王妃请按。”
楚怀仲伸手接过这小人儿,让她在自己边坐下,言玥面向众人颔首:“无需多礼,快请起。”
这庆功宴众人中,除今日的将领外,自是还有自那日出事假死后,便在没有碰面的父亲,还有她的假未婚夫襄阳王,和楚怀仲的假相好,琴师和她的丈夫。
“玥儿,几日未见消瘦了许多,可是太过伤神了?”
颜良博见着女儿瘦了,自是要比他自己瘦了还要难过。
“父亲还说,您这假死害得我好苦,哭了许多眼泪,自是身子都哭瘦了呢。”
言玥在刚刚得知颜良博出事,刚赶回府还不知真相之时,真真是哭成了泪人,整个人身子都瘫软在了地上,当真是大悲。
“好玥儿,是父亲不好,王爷原本是想要提前告诉你的,可为父怕不真,便是故意没有告诉你,害你伤心了。”
若按着言良博的意思,便是一直瞒到现在才真,只当假戏真做,可楚怀仲见言玥哭的那般伤心难过,连饭都吃不下,他担忧她的身子,便是再忍不住继续瞒着她,故此便就将所有事全盘托出。
言玥撅着小嘴,一副父亲你好狠心的模样,言良博瞧着闺女说什么都不肯原谅自己,心下一急,便是求救的看向楚怀仲。
自古人最喜生,最忌讳死。
楚怀仲想着自己的老岳父为了帮他做局,连死这样忌讳的事都抛之在外,如今他的坟墓还立外城外,灵牌还供奉在尚书府的祠堂之中,如此大的牺牲,老岳父向他投以求救的目光,他这做女婿的又怎能见死不救?
大手从侧面搂住了那小人儿的身子,轻声道:“别生气了,以后家里都你说了算怎么样?‘
言玥原本只是觉得父亲太不相信她,生气他还拿她当小孩子而已,如今楚怀仲这么一打岔,她便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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