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忆二（3/3）

看到这一幕，李战云显得有些疑惑，这时老者的声音传了过来。“干这一行，手里不沾血可不行，再者这我们这一行中血液可代表诚意，抹了他，就算你的拜师礼了。”话音刚落，老者从袖中翻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他。

李战云神情有些呆滞的接过了匕首，却迟迟没有动作。老者也不催，只是在慢慢等待着。这片寂静的小空间只剩下了一行人的呼吸声，和那押之人愤怒的嘶吼声。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逐渐天空已经放晓，黎明将至，李战云呆滞的眼神也渐渐清明。心中暗叹一声，道，“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了，那么还犹豫什么呢？越拖，自己的心理压力就越大。”但是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啊！

就这样，又僵持了半个小时，在太阳彻底跃出地平线，撕破一切黑暗之时，他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心理压力动手了。

他向老者微微点了点头，老者一笑，做了个手势，那两名壮汉便压着那人跪了下来。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赤红色的双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惧，嘶吼声也越加凄厉，震人心弦。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李战云的动作猛然一滞，回头看了老者一眼，老者似乎心灵相通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杀之人，更没人有不该杀之人。至于眼前这位，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老者的眼中多出了一抹深深的厌恶与戾气。

“明白了！”李战云，也不再迟疑，上前两步一翻匕首刺穿了他的喉结，拔下匕首之时，一股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身，但他却知若末觉，反而问了老者一个很意外的问题。“我们有什资格收割他们的生命，如果他们犯了罪，也应该是由法院来审判，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我们的生存法则是什么？”

“少年，别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法院能够审的了一切，不，他们的审判对象，基本上都是些平头百姓。像他这种人，法院管都不敢管，在这种时候，只能由我们或者与他同层次甚至更高层次的人来处理。但官官相护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由我们来处理了。我们这样是否好吗？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至于我们的生存法则是什么？这个没有准确的答案，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你也是一样。”老者一一答道。

“那你的生存法则是什么？”

“游走于黑暗之中，寻求光明。”

“听起来有几分悲剧英雄的本色呢。”一直在强忍的李战云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你必须经过的一道关，过去之后就好了。需要休息一下吗？”老者问道。

“不了。”李战云强忍着精神的疲惫说道。

“休息一下吧，现在可不是你强忍的时间。”老者对他说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