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1/2）

“为什么？”斯内普立刻问，“你谋划了那么久的东西，现在却想反悔吗？”

“……”

宇智波鼬垂着眼帘，眼睫毛微颤着，显然他此刻的内心并不怎么平静。他脸上虽仍是面无表情的，那副模样却挣扎极了。

“不是这样的。”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就很快的抿紧了双唇。

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也回归成了幽深的黑瞳，宇智波鼬仍紧攥着斯内普的手腕，表情显得有些……支撑不住什么重担了似的。

他已经彻底维持不住冷酷的表情了。

“佐助，你现在需要治疗。”

宇智波鼬闭了闭眼，跳过了那个话题，重新使得语调变得坚定沉稳了起来。

斯内普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确实迫切的需要治疗了，起码要先止住血。

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觉得大脑开始晕眩了，指尖变得冰凉而麻木。递出去的右手也有些颤抖，几乎握不住眼睛了。

但是不行——这件事还没有解决。

斯内普声音阴沉的追问：“那你的身体呢，就这么继续衰弱下去不管了？失明也可以吗？”

衰弱和失明哪里比得上你……我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嘴唇抿的更紧了。佐助越是这么说，他的喉咙里就越是被一种痛苦梗住。

他拖着这具残躯前来，就是抱着准备死去的决心的啊。

斯内普从那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掩饰情绪的黑瞳里，看出了宇智波鼬的回答。他意识到宇智波鼬居然是真的不打算要他的眼睛了。

宇智波鼬对宇智波佐助的感情居然超过了他对眼睛的渴望。

……这让斯内普有些欣慰，却又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你不打算要这双眼睛，那灭族算什么？这些年来我算什么？”斯内普这句话是替宇智波佐助问的。

宇智波鼬的黑瞳再次变得幽深起来，他声音冷静的说：“所以我已经罪孽深重。”

他顿了顿，又说：“佐助，宇智波一族在我手中含冤而死，如果你还怀有怨恨，那么——”

鼬还是没有放弃他最后的计划。

佐助质问的那句话代表他还是……无法放下的吧。

即使今天的见面一开始出了些差错，但只要接下来自己死去，一切便都能结束了。

他的眼睛仍能换给佐助，宇智波一族的死仇也将得报。佐助会成为杀死叛忍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