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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干部,又有本科学历,正科也差不多三年了,好好努力,应该有希望的。必要时,我可以……”李西岳说着,突然把手伸到了她肩上,声音很暧昧地叫了一声山子。章山本能地一躲,吓得身上冷汗都出来了。当初姐姐就是听信他这般谎言,一心想到更高的位子上去,结果……
章山那天想逃,可李西岳楞是不让她走,忽一会说章惠,痛心疾首地表白,好像他还陷在姐姐的感情里拔不出来。忽一会又说她,说欠章惠的可以还给她,听得章山毛骨悚然。后来不知怎么又说起了于佑安,李西岳问她于佑安这人怎么样?章山只顾着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根本就落不到李西岳的话上。李西岳却热情地跟她讨论起于佑安来,后来章山记住了一句话,李西岳说:“于局长没给你许什么愿吧,这人城府太深,老谋深算,都说是群众基础好,其实是广织网络,培植亲信,山子你要小心啊,我怎么觉得这人阴阴的,有点害怕——”尔后就望住章山,目光深成了两潭水。
这话压了章山很久,章山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于佑安。也不知为什么,章山越来越控制不住地关心起于佑安的前程来,以前只觉得他是局长,高高在上,自己只是下面一员工,跟他沾不着边的。现在这感觉分明不一样了,好像于佑安的前程时时刻刻牵着她的心,更好像……
章山脸蓦地红了,每每这么想时,她的脸都会红,发烧,发烫,心里也一扑儿一扑儿的,在热动。现在她明白,这些话对于佑安有用,章山已清楚地看出了于佑安的心迹,他在不遗余力啊。章山真心盼着于佑安能升上去,或许只有他升上去,自己才可能……就在她鼓足勇气准备说出时,门突然被推开,王林德一头撞了进来。
“局长,出事了。”王林德慌慌张张说,甚至没看见章山在里面。
于佑安略微动怒地盯住王林德:“什么事,至于那么慌张吗?”
王林德内疚地笑笑,仍然上气不接下气说:“华局……华局从里面逃了出来,听说要复仇。”
“什么?!”于佑安脸上一下没了血色。
“刚才精神病院王院长打来电话,说华局半小时前逃出了医院,留下一封信,说要找李西岳算账,这阵……”
“这阵怎么了,快说!”
“这阵公安已出动,听说是市委的命令。”
“疯了,这伙王八蛋!”于佑安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一边的章山吓得浑身哆嗦。
晚上十二点,方卓娅从家里打来电话,说警察在南州北门外一座石桥上抓住了华国锐,从华国锐身上搜出两把匕首,还有一瓶硫酸。
“佑安,我怕,他们不会把老华怎么样吧?”方卓娅的声音近乎在哭。于佑安稳住自己的心,安慰妻子道,“放心,他们不会太过分的,这个老华,拿两把匕首就能复了仇,纯粹胡搞!”
“佑安,有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丽娟一直瞒着没说,老华得了肝癌,已经晚期了。”
“什么?!”
第二天上午十点,于佑安坐在了陆明阳办公室,是安小哲奉陆明阳之命,专程到李家堰接他回来的。
“情况你都知道了吧?”陆明阳不打哑语,开门见山问。
“知道了,书记。”于佑安恭恭敬敬说。
“悲哀,真是没想到啊佑安,太令人痛心了。”
于佑安吃不准陆明阳的意思,不敢贸然接话,只是脸色阴沉地站着。安小哲替他倒了水,出去了。陆明阳又说:“知道你跟国锐同志交情不错,叫你来没别的意思,国锐同志到底是不是精神病,这个我们暂且先不追究,我刚刚听说他患了肝癌,不管怎么,组织上不能无动于衷,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请你辛苦一趟,陪他到省里检查一下。”
“这……”于佑安一下就为难了。他打心眼里感激陆明阳,毕竟陆明阳没像李西岳那样将华国锐逼上绝路,也没像别的领导那样对华国锐不闻不问。可是……
“有顾虑是不是?”陆明阳一眼看穿他心思,脸上露出了睿智的笑。
于佑安摇摇头,他心里那些顾虑是不能跟陆明阳讲的,总不能说陪华国锐去看病会让李西岳不高兴,弄不好还会招来报复。他仍在犹豫着,考虑怎么回答才能让陆明阳满意。
就在这时候,组织部一位副部长还有公安局副局长进来了,陆明阳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国锐同志目前情绪稳定,我们请医生看过,他的病情的确不轻。”组织部副部长说。
“你们部里的意见呢?”陆明阳问组织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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