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囚禁的人（2/4）

半天。老者才又问了句。“他们……都死了吗？”

忽然坐在老者身边的男人发泄似的怒吼。“王富国那个混蛋！！死的好！还是个警察，MD的连个畜生都不如！！”

“如果一切没有改变，那些人也不会变成这样。”老者叹道，“可惜，一切都变了……哎。”

“对了！你们看到我老婆吗？”另一人忽然焦急的问。

想起楼上的那些女人，顾允开口。“她们在楼上，情况不太好。”

听闻几人立刻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到了二楼，当打开那扇门后，有人哭了，也有人崩溃。那些女人浑身光裸着，只用被单裹着身子，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允从那些女人的脸上看不到喜悦而是绝望，对她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将背负这一切继续活下去。

一个卷发女人在看到门口的人后，如电击般站了起来，也不顾身上滑落的被子。她光着身子抱着脑袋疯狂的尖叫，丝毫没有预兆的就往窗户边冲了过去。男人跑过去想拉住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以顾允的速度完全能拦住女人，但她没有动。对她来说，一个有了求死心，无法面对现实的人，没有救的必要。

在女人撞破玻璃跳下楼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好像被定格在那里。男人扑到窗口，一根金属栅栏从女人的下颚刺入，贯穿了整个头部。那双瞪大的眼，绝望的望着天空。看到这幅画面，男人发出悲痛的咆哮。让沉重悲哀的情绪迅速蔓延，这种情绪让人绝望，让人呼吸困难。

顾允垂下眸子转身下了楼，生或死就是这么简单，一念之间是跨不过的深渊。如果人死后有灵魂，能看到有人会因为她的死而悲痛，那还会选择死吗？或者会吧，但也许不会。

想起上辈子看到父母为自己丢了性命，当时自己似乎也是这种感觉，绝望铺天盖地的把她掩埋。可那时她为什么没有想到死？对了，是那个男人……顾允自嘲一笑，光这一点自己是不是就得感激他。

那时在那人强大的羽翼下，庇护着不少人。只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所谓代价就是个人价值。一旦失去价值，就会被无情淘汰，而她就是那个被淘汰的人。按末世的生存法则来看，这再合理不过。她凭什么幻想得到那人的特殊对待，就凭那人救了自己？

顾允重生后才发现，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偏激可笑。懦弱的她给自己编织了一张网，保护着自己同时也囚禁着自己。

“小允。”

身后传来江湛的声音，顾允没回头只坐在居委会前的台阶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下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