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一朝成为死太监 > 45、银印青绶

45、银印青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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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赌注下的的确有些个大了些,但若是不够大不够狠,又如何有翻盘的机会,厉长生从来不屑于挣些蝇头小利。

厉长生游说道:“如今太子殿下就在眼前,若是二当家能助力太子殿下与皇上脱困,想必自然会得到二当家想要的公道。”

“你容我想一想。”萧拓道。

厉长生抓住了萧拓的命门,萧拓的确想要报仇,这是他一直想做,却又没有能力办到的事情。

但是……

若真选了这一步,搭上的便不是自己的命那么简单,还有陈均年,还有其他兄弟们的命。

萧拓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却也要慎重思考一番。

厉长生道:“二当家请放心,这次并非让二当家与赵梁王的军队硬拼,自然也是要讲究一些计谋的。”

“你的意思是,你有好法子?”萧拓问。

厉长生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面厉长生与萧拓谈得是大有收获,而那面陆轻舟与陈均年进展也是不小。

陈均年这个人,耳根子颇软,最听不得姑娘家温声细气的求他。陆轻舟来的时候,厉长生已然与他说了要怎么办,照着说便是。

陆轻舟虽不愿意,但也不好打乱了计划,耐着性子“哼哼唧唧”的在陈均年面前卖惨一番,果然陈均年是心疼得心肝肉跳。

不多时,陆轻舟终于推门从陈均年屋里走出来,着实让他松了口气。

“小娘子,等等!”

陈均年亦是追了出来。

那面荆白玉抱着小老虎看热闹,立刻伸手拱了拱窦延亭,说:“看看,你媳妇儿出来了。”

“太子殿下……”窦延亭一脸欲言又止。

就瞧那陈均年追将出来,竟是一把拉住了陆轻舟。

陆轻舟吓得“哎呀”叫了一声,浑身鸡皮疙瘩都炸开了锅。

“你做甚么!”

这一声质问铿锵有力,却不是陆轻舟说的,陆轻舟也无有这般威严的声音。

荆白玉全无反应过来,他身边的窦延亭已然冲了出去。

“诶……”

荆白玉来不及叫他,心里感叹着,窦将军的功夫就是好!

窦延亭冲出来,一把挥开陈均年拉着陆轻舟的手,将陆轻舟护在了身后。

“哎呦喂,疼。”陈均年感觉手臂差点骨折,不屑的道:“我能做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倒是你,长得五大三粗,丑陋无比,竟然能讨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真是……真是老天爷瞎了眼睛啊!”

“噗嗤——”

荆白玉头一次听人说窦延亭将军长得丑陋无比,躲在树后面捂嘴笑出了声来。

陈均年又说道:“小娘子,若是日后你夫君对你不好了,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会……”

“不不不。”

陈均年话犹未了,那面陆轻舟已经赶忙摇头又摇手,躲在窦延亭身后,焦急的说道:“他……他对我挺好的,不不,是特别好,再也没更好了!所以,所以……”

陆轻舟这是想要赶紧摆脱瞎了眼的陈均年,所以开口着急忙慌的。而陈均年一听,心中酸溜溜不止,还当陆轻舟是爱惨了他那夫君,容不得旁人说他夫君一句的不是。

荆白玉在一面笑的不行,觉得这事儿也太有趣了一些。

他正笑的欢实,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厉长生与二当家萧拓走了出来。

荆白玉一瞧厉长生出来了,立刻跳了起来,快速的跑到厉长生身边,还拉住了他的手。

小老虎赶忙跑着追上去,在小主人身边转来转去的。

萧拓瞧了一眼跑过来的荆白玉,又看了一眼他与厉长生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并没有开口说话。

陈均年倒是说:“二弟,你怎么的与厉兄弟在一块?”

“说了些事情。”萧拓道。

陈均年一听他说的含糊,顿时百爪挠心的,说:“是什么事儿?”

萧拓道:“大哥随我来。”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陈均年不解,但最后仍是跟着萧拓进了房间。

陆轻舟见陈均年终于走了,这才松出口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可吓死我了。”

“你没事罢?那土匪头子,可对你怎么样了?”窦延亭有些不确定的瞧着他。

陆轻舟瞬间甩去一对白眼,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你真当我是个姑娘,是不是?他还能占我便宜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窦延亭道。

荆白玉在旁边不嫌乱的道:“可是方才,那土匪头子的确占了你便宜呀!他摸了你的手!”

“好了好了,我们进屋说话。”厉长生招呼着亦是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荆白玉迫不及待的问:“厉长生,情况怎么样?”

厉长生一笑,道:“小心隔墙有耳,叫叔叔。”

“又来这一套……”荆白玉不情不愿,总觉得叫叔叔什么的,有点莫名奇奇怪怪的,不过为了大局考虑,还是乖乖的说:“叔叔,情况怎么样呀!你倒是说呀!”

厉长生也不再卖关子,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番。

他这一开口,荆白玉瞬间跳起老高,喊道:“厉长生!你都和盘托出了!你还让我叫你叔叔,你是不是故意的?!”

厉长生满面微笑,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慧。”

“你你你,你这个大坏蛋!”荆白玉气愤的挥着小手,说:“小猫儿,咬他。”

“嗷呜!”

小老虎果然听话,立刻扑过去就要给主人出头。

只不过,厉长生一摆手,瞬间将小老虎制住,小老虎毕竟太小了,呲着小牙,也无法将厉长生怎么样。

最后小老虎委屈巴巴的躲回了荆白玉身后,只是探着头对厉长生叫唤两声。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莫闹了,还有正经事。”

“明明是你闹的。”荆白玉控诉道。

“是是是,全是我的不对。”厉长生笑得又是那般宠溺。

荆白玉只觉厉长生那副表情,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气得他都不知要如何才好。

窦延亭找到了空隙,赶忙道:“就算这帮土匪要帮我们,但如何今日三游城,还是个问题,厉大人可想到了办法?”

“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厉长生道。

“那要怎么办?”陆轻舟按捺不住的问。

厉长生笑着说:“自然是趁着赵梁王不备,找人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比较好。”

“啊?”陆轻舟惊讶的说:“三游城内,还有人能放我们进去?是谁?”

荆白玉听得也是一头雾水,一时想不到什么人物。

厉长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目光一转,落在了旁边窦延亭的身上。

窦延亭不确定的道:“厉大人是说……我?”

厉长生点点头。

陆轻舟第一个笑出声来,道:“这窦将军虽然神勇,可他现在与我们一块同在土匪寨里,又不在三游城内,况且他只能调遣最多五十人马,手中又无虎符,哪里能帮我们打开城门?”

陆轻舟问到了点子上,荆白玉露出思索的表情,迟疑的说:“你的意思是,要窦将军先行入城?”

“啊?”陆轻舟又是吃了一惊,道:“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窦延亭倒是当机立断,抱拳说道:“卑将愿往!”

想要里应外合,首先必须有个人在三游城内才可。厉长生所说的这个人,自然是就是窦延亭最佳。

窦延亭乃是护送皇上的将军,若是他突然出现在三游城外,赵梁王决计是会迎着他入城的。

厉长生笑着道:“如今皇上在城内,赵梁王手中还有个假太子,简直天时地利占全,但还差一点,让他夜不能寐的,便是窦将军您了。赵梁王虎符在手,却也不得安心,生怕窦将军您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会知晓他的计划,调配了兵马过来,一举将他三游城攻破。试想想看……”

厉长生说到这里顿了顿,露出个凉飕飕的笑容,这才继续道:“若是窦将军一个人出现在三游城外,赵梁王是否会欢心坏了?定然一百二十个喜悦,恨不得亲自迎着窦将军入城去呢。只要窦将军入了城,便掉入了圈套之中,赵梁王高枕无忧,谁也无需再怕。”

“的确是这个道理。”荆白玉道:“窦将军想要入城,不是难事儿。”

窦延亭沉思片刻,道:“好,就这么办。我虽只能调配最多五十人,但是若能成功声东击西,想要偷袭从内打开城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外面的事情,就全都交给厉大人您了!”

“窦将军请放心。”厉长生拱手道。

陆轻舟面露担忧之色,最有一咬牙,道:“好,如今也无有其他办法。那我随同窦将军一并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窦延亭大为吃惊,道:“陆大人不会武艺,随同我去,岂非羊入虎口?这万万不可,还是留在此处为妙。”

“我说窦延亭啊,”陆轻舟瞧见他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说:“你是真把我当女人了,还是真把我当你媳妇儿了?我安不安全,又不用你负责任,我一个大男人,自然能自己保护自己。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还不是被我扛着东跑西跑的。果然啊,你还是昏迷的时候,比较惹人爱见!”

窦延亭被他抢白一通,尴尬的道:“窦某人并非这个意思,是真心诚意的担忧陆大人而已。”

“用不着。”陆轻舟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如今还穿着女装,这动作实在是……辣眼睛的很。

陆轻舟道:“我虽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好歹能说会道。等你进了三游城,身边只有五十人,还需要声东击西,一面缠住赵梁王,一面从内打开城门。你说你可有十足把握?”

“我……”

窦延亭只说了一个字,陆轻舟全不给他继续的时间,道:“看罢,你若是一个不甚失了手,太子殿下与厉大人接下来的计划,可就全要被你给毁了,你可担待的起?所以说,如今我乃是至关重要的一招棋,多我一个决计可多两分胜算,少我一个指不定满盘皆输!”

陆轻舟果然是能说会道,尤其遇上窦延亭这样的实诚人,顿时把窦延亭给堵得是哑口无言,根本一句也是回不上的。

厉长生干脆便拍了板子,免得这两个人再吵起来。

厉长生道:“如此也好,太子殿下您觉得,此计可行?”

荆白玉小大人一般,略微沉思一阵,道:“好,若是成功,各位定然重重有赏!本太子的身家性命,可就都交在各位的手里了。切莫叫人失望啊……”

“敬诺。”众人齐声回答。

这面厉长生与大家商量了一阵,那面萧拓也拉着陈均年说了阵话。

陈均年也有一副玲珑心肝,他早就瞧着荆白玉那小孩子不一般,但却着实万万也无想到,那半大的孩子竟然是当朝太子。

陈均年咧嘴一笑,道:“哎呦,这倒是好了,若是咱们帮了太子殿下,指不定咱们的土匪寨子就能飞黄腾达了,大家伙都能过上好日子。”

“大哥……”萧拓似乎对陈均年的话,不甚赞同,说:“这事情非同小可,若是一不小心,不只是弟弟性命不好,恐怕还会连累了大哥,还有各位兄弟。”

陈均年大大咧咧,全不做一回事的模样,道:“怎么的?你是觉得大哥我这些年跟着你过得挺安稳?”

“这……也不是。”萧拓一想,便明白陈均年是如何想的。

他们占山为王,的确愈来愈是壮大,在外人眼中风光一时。但他们总归是土匪,说出去不好听,正规军亦是随时想着剿灭他们。

他们土匪过的日子,那是刀头上舔血,谁也不敢说明日如何。

陈均年伸手拍了拍萧拓的肩膀,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想一直做土匪,你心中也想着有一日可以建功立业,是也不是?”

当初陈均年之所以带着金银珠宝返回山寨,其实是想要给萧拓一笔钱,让他好离开这里,可以去展现他的才能与抱负。只可惜萧拓最终还是未有离开。

他的确可以离开,可山寨里那么多兄弟,等他走了之后,恐怕一盘散沙,很容易被正规军剿灭了去,到那时候……

萧拓是个重感情的人,不可能放下大家一个人离开,去施展他的才华与抱负。

陈均年又道:“若是你真的助力太子,那指不定便可以讨到一个人情。往后里,这些土匪兄弟们,或许就能改头换面,成了正规军也不一定。”

陈均年说到了萧拓的心坎里,这是他做梦也想的事情。昔日里仿佛天方夜谭,今天却有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

陈均年见他不语,道:“大哥我是支持你的!不如这次,我们便放手一搏!”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三游城的王宫之中悄无声息,却突然被急促的脚步声击碎。

“陛下陛下!”

皇上窝在榻上,被身边寺人的声音吵醒,着实有些个不耐烦,呵斥道:“做甚么大呼小叫的!”

寺人“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是窦将军回来了!窦将军说有大事要向陛下禀报!”

“窦延亭?”皇上翻身坐起,道:“窦延亭他回来了?”

就在这时,殿门轰然打开,窦延亭急匆匆快步而入。

皇上又惊又喜,只是见了窦延亭未经自己允许,便直闯而入,有些个面子不好看。

皇上呵斥道:“窦将军,你怎么的越来越不懂得礼数了,朕何时让你进来的?”

窦延亭单膝点地,抱拳行礼说道:“陛下,卑将有十万紧急的事情禀报陛下!”

皇上瞧窦延亭表情严肃,不似是开顽笑的模样。

这回皇上又不及开口,窦延亭已然继续道:“赵梁王欲图谋反!请陛下速速随卑臣离开赵梁王宫!”

“甚么?”皇上的眼睛瞬间瞪得犹如牛卵子一般大小,哈哈一笑道:“你说赵梁王造反?这怎么可能,无有可能的事情啊。”

皇上并不相信,心里寻思着,自己被一伙土匪追赶,还是赵梁王及时出现,将他从危难之中救出,赵梁王如何可能谋反?

若是赵梁王意图谋反,又怎么可能救他呢?

除非……

“陛下有所不知,日前土匪皆是假的,乃赵梁王麾下士兵假扮,就是为了对付陛下您啊。”窦延亭道。

“这……”皇上心中有些个害怕了,他赶忙站了起来,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无需窦延亭回答,皇上心中已有了打算。他寻思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如眼下令窦延亭去点了兵马,他们连夜离开三游城去,也修整了几日,该是回都城的时候了。万事还是回到了都城才安妥一些!

“朕命你……”

皇上话语才到这里,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有人大力推开殿门,态度嚣张的闯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赵梁王!这般晚了,你来朕这里做甚么?”皇上定眼一看,心中哆嗦起来,这来人可不就是赵梁王无疑?

不只赵梁王一人,他身后带着一众士兵,少说亦有三十来人,鱼贯而入,瞬间将大殿包围起来。

赵梁王笑的爽朗,道:“半夜惊扰陛下,实在是孤的不该,陛下可万勿见怪啊。”

他说的一点子诚意也无有,在皇上面前态度不可一世,简直狂妄傲慢至极,皇上一见他这模样,心底才十足信了窦延亭的话。

赵梁王笑着打量他们,说:“好啊好啊,孤终于等到了。窦将军!你可让孤好等啊,孤这几日派了不少人去找你,生怕你不露面,没成想你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人!”

赵梁王大手一挥,道:“去,把陵川王,还有什么冯夫人,和太子殿下,全都一并子请上来。”

“是!大王!”士兵领命,立刻退出大殿。

皇上惊惧交加,道:“赵梁王!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要做什么!朕可是皇上!你小小一个赵梁之王,你以为这么点子人,便可以将朕拿住?!你也着实太过痴心妄想了罢!你若是敢杀了朕,取而代之,旁的王侯定然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你恐怕就要得不偿失!”

“陛下说的对!陛下说的好啊!”

赵梁王形容并不高大,也不比皇上年轻,看起来便像个精明的老头子,胜在身子骨硬朗,野心亦是不小。

他喋喋而笑,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并不将皇上的震怒放在眼中,那语气之间反而掺杂着三四分的嘲讽在内。

赵梁王抚掌说道:“皇上提醒的正是。但是皇上莫要误会了孤的意思!孤并非要造反!相反的,孤这是在平乱啊!”

“什么平乱?”皇上呵斥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犯上作乱!”

赵梁王道:“来人,将东西给皇上呈上。”

有侍卫恭敬的递了一把大刀过来,赵梁王“呼”的一声,将大刀舞起。别看他干瘦矮小,但年轻时亦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武艺的确不差。

皇上吓得后退了一步,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还以为赵梁王这是要一刀砍了自己的脑袋瓜子。

“窦将军!护驾护驾!”

皇上惊恐的大喊着。

窦延亭抽出腰间佩剑,呵斥道:“大胆!”

赵梁王呵呵而笑,说:“误会了误会了,孤只是想叫皇上瞧一瞧这大刀。皇上请看,这乃是日前山匪所用武器,陛下可看清楚了?这刀上是刻有统一的纹饰!”

皇上定眼一瞧,果然隐约瞧见什么纹饰,但他此时此刻躲在窦延亭身后,根本不敢上前,哪里能看的清楚。

就听赵梁王笃定的说道:“其实那群土匪,乃是假的!他们皆是陵川王荆博文麾下死士!这些武器便是最好的佐证,武器上面都刻有陵川王独有的标志!”

“什么?!”皇上乍一听都懵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横插而入,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赵梁老儿,我呸!随随便便找个什么破武器便诬赖于你爷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随即有人“踏踏踏”快步而入,可不正是陵川王荆博文。也着实是不禁念叨,说着他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同来的不只是荆博文一人,还有谋主孟云深。

他们两人先行进入大殿,随即后面人数更多。冯夫人一脸迷茫的走了进来,她全不知这深夜皇上召见,到底是为了何事。不过冯夫人定眼一瞧,突然见到自己大哥窦延亭在场,当下大喜过望。

冯夫人快步跑了进来,道:“大哥!大哥你来了!皇上叫人寻了你好几日了!可算是把你找回来了。大……大哥,你这是做些什么?”

窦延亭手中持着长剑,剑光反射着微弱的烛光与月光,看起来森然无比。

冯夫人欢喜之后,便觉得事情恐怕不妙,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最后进来的还有太子荆白玉,他被几名侍卫簇拥着,走进来也不言语,直接躲进角落,仿佛很是害怕的模样。

窦延亭顾不得回答冯夫人的问话,目光在那太子荆白玉身上转了一圈,止不住眯了眯眼睛。

如今小太子荆白玉正与厉长生在一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眼前这太子殿下乃是个假的,模样长得的确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他一直垂着头,似乎不怎么希望旁人注意到他,便更是无法瞧得真切。

这假太子乃是赵梁王找回来的,寻了个貌有相似的小孩顶替。假太子一回来,便声称自己染了风寒,闭门不出。伏侍的寺人宫女,又都是王宫之中,赵梁王所指派,全不可能有人发现太子殿下乃是假冒。

而再说皇上,他虽是小太子荆白玉的亲生父亲,但平日里见荆白玉的时间次数并不多,远不如贴身伺候荆白玉的宫人亲近。

皇上才受了大难,心中正是忐忑,听说荆白玉病了不愿见人,只是觉着荆白玉亦是受了刺激,所以心中害怕,并无多想什么。

那面赵梁王为了不打草惊蛇,选择先安抚着皇上,等到将所有人全部抓住,再一网打尽,所以起初只是好吃好喝的供奉着皇上,寻了不少美女伏侍,好叫皇上乐不思蜀,无有察觉什么端倪。

这么一来,皇上果真无有发现小太子荆白玉乃是假冒,到现在还被蒙在鼓中。

“来的正好!”

赵梁王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道:“人都到齐了,着实太好了。大家看看,这陵川王荆博文便是叛变造反之人,孤已然拿到了证据。所以说啊,陛下,想要造反的并不是孤,而是荆博文!相反的,孤可是帮助皇上清清除反贼的大功臣!至于……至于荆博文叛变之时,皇上您会不会被刺身亡,这可便不好说了。”

赵梁王阴测测一说,皇上止不住的浑身打寒颤,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紧张,赵梁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找好了借口想要除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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