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破案（1/2）

屋内出现了一道幻影，是年轻时候的人类。夜莺已经死去了，人类正在和友人通电话。

“杰瑞克……我很难过，由于我的疏于照顾，我心爱的夜莺死了……对，我太沉迷于那种法术了……”

莫砚一顿，什么法术？

“我一直在尝试，可一直不成功……是的，那本破书根本就没有用，它只会说这种方法不存在……”

破书？

“是的，我把它扔了，我已经不相信它了，我在自己尝试……”

百科全书在道具格里剧烈地颤了一下。

“不不，杰瑞克，你不懂……不，不……”

人类叉着腰走来走去，一直在摇头。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认同人类的做法，人类越来越激动，两人在电话里争吵了起来，最后人类以“我要以夜莺之名纪念它”结束了通话，两人不欢而散。

幻象消失了，只剩年老的人类躺在床上。

人类阖着眼睛，嘴带微笑，安详地睡去了。试剂瓶安稳地放他在手中。

人类刚刚一直在强调什么法术和尝试，但是莫砚看到的只有他在不停地做实验，因为实验而疏忽了夜莺，导致它的死亡，最后还提到了“以夜莺命名”，如果，如果……

如果法术指的是实验，夜莺指的是试剂，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莫砚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一切都在往真相逼近。

他从木屋身上脱离出来，落到地上。百科全书正在疯狂跳动，莫砚取出来一看，书页上赫然写着——“夜莺”。

破案了。

莫砚想走到人类面前，前面挡着一把椅子，他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眼见就要毁容了，身体突然穿过了椅子，又直直飘了起来。

？！

莫砚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可以穿过椅子，那么……

他的视线落到试剂瓶上，伸手去碰，果不其然，穿了过去。莫砚顿觉心累，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任务对象，结果还是碰不到它。

如果在这里没能拿到，又该在世界２哪里找“夜莺”呢？

门外，草地上已经是黑压压一片，所有玫瑰都变成黑色的了。地上正一股一股地冒着黑水，黑水所过之处，所有东西都被染成了黑色。

四处寂静无声，和那晚所见无几。

莫砚看到门外的景象，几乎窒息。他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了，有一股要狗带的感觉。

难道是发现了幕后大Ｂｏｓｓ的秘密，然后就被灭口？

莫砚飘起来，往前面飞去。到处都有黑水，这些水像是从地底下被污染的，已经见不到一出白的地方了，玫瑰的花瓣黑的浓稠。难怪他第一天晚上会觉得它们看起来像被墨水浇过，这被黑水染过也没差多少吧？！

莫砚正低头寻找黑水的源头，哗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

声音有点似曾相识。

莫砚心里一突。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抬眼一看，一条河流决堤了！

？？？

流年不利啊！

莫砚转身就往木屋里去，他得留意试剂瓶的动向。

他现在是灵魂状态，当然不会被水淹死，大不了就是退出幻境，但试剂可不能丢啊。幻境所见皆曾经，红玫瑰说它不知道“夜莺”在哪，很有可能“夜莺”就是在这场洪水中弄丢的！

莫砚集中起全身的注意力，驱动自己往前飞。灵魂状态实在太不好操控了，他时不时就会翻一个跟斗。

后面的玫瑰一瞬间全都黑化了，黑色的藤条全部抽出来向木屋袭去。

莫砚觉得，如果他现在有实体，一定已经被玫瑰藤条带起的风刮的体无完肤，这汹涌杀气饶是灵魂状态也能尽数感受到。

“刺——嘭——”

木门应声碎裂，人类已经消失了，床上只剩一个玻璃试剂瓶，玫瑰正往试剂冲去。

住手啊啊啊啊——

莫砚拼尽了力气向前冲，眼见玫瑰就要卷走试剂了，背后大浪打来，莫砚一个筋斗翻过去，木屋和玫瑰全都浸在了水里，被洪水冲走。

试剂瓶被哗啦冲出了莫砚的视线，黑暗中，莫砚似乎听到了试剂瓶碰到地上的叮咚声。

不知过了多久，潮水终于退去。

莫砚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句话，甚至说出了口：“当潮水退去……”

打住！

谁在裸泳他不关心，现在的问题是，试剂瓶不见了。还有，为什么灵魂状态也会溺水？！

莫砚咳了几下，甩掉了头发上的玫瑰花瓣和水。

真是令人窒息。

莫砚悲愤地从地上爬起来。潮水过后，整个世界都变“新”了，黑水、黑玫瑰、人类、试剂全都不见了，就好像之前一样岁月静好，花朵都是五颜六色的，仿佛污染从未发生，就连刚刚被甩掉的花瓣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