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猎杀幽灵金（1）（1/2）

圣诞节又名耶诞节，对信徒有神圣而特殊的含义。

玻璃大厦影影绰绰，笔直往前延伸，灯火通明的街景让步入第一山街的魏雄目眩。

他随唐纳德拥入往来交错的人堆，斑马线上依稀飘零雪花，嘴角流溢的雾气卷入半空，弥漫于无形。

他才懂得这座大都会的百姓多数秉持无宗教信仰主义，却对节日同样神往，因为对公民来讲，这是一年来最长假期的开端。

平直的街道，湿漉地面折射霓虹的灯影。魏雄听从吩咐，左耳嵌着定制耳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轻声喃喃，为了加密，念叨国语，将收集的信息揽入帽兜里的麦克风。

“右边密歇根州牌的奶白色思域，十五秒，灰松鼠。”

他略微停缓步伐，随同唐纳德张望右边沿街水渠，大概距离二人十八米。

一条灰松鼠从架设彩灯的梨树滚落，豆子般的黑眼珠似在仰视前方轧过的车轮，公路长大的城市动物，对这种来自车轮的震动尤其敏感，不可能避之不及。

然而，人类的外力，对松鼠是为不可抗力，正如人类面临的大自然天灾。

十五秒准时到来。

一个攥着戒指糖的灰帽孩童，猛地跺脚，浅浅的碎冰连同雪雾，尽数倒卷向路边的小小生灵。

灰松鼠急忙往前一跳，眼珠子倒映的轮胎骤然放大，首先是脑袋，再是躯壳，接着是蓬松的尾巴。

脑浆四溅，血水喷涌。

随之冲来的水浪消磨了它的死亡痕迹，八岁孩童神情茫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妈妈牵上了手，匆匆赶路。

唐纳德和魏雄继续行进。

“十字路口，两面车流汇聚的沥青路中央，飞鸟。”

魏雄心算用时稍长，最后不确定道：“五十五秒。”

唐纳德高大的身影挤开人群，坐在路边的石墩，魏雄停在他跟前，两双眼齐齐看向道路中央。

绿灯放行，欢声笑语的百姓横贯斑马线，穿上厚实大衣的他们若不是赶往超市购置精美礼物，便是涌入了地铁口踏上返家的归途。

魏雄不知道有多少暗中潜藏的探员，在盯着他测量数据，但最好祈祷此时不要有什么抢劫犯于此地犯冲，他听说USSS局长的暴脾气堪比一座随时爆发的活火山。

五十秒过去后。

魏雄一直注意着的电线杆头，忽而来了动静。

一只褐羽斑鸠扑打着翅膀，踩离了电线，并低空盘旋十字路口的上方，看其体形与翱翔的姿态，它处于非常健康的情况，却不明为何将在五秒内死亡？

死亡倒计时划至零秒。

斑鸠哀鸣，顷刻蜷缩为一团，直直坠入坚实的地面，鸟喙都裂为四瓣。

同样的，只有一辆电车司机发觉这个动物的死亡，没作任何神情，驱动电车，顺着一条蜿蜒的轨路碾压过去。

这算是鸟生轨迹蓦然中断。

“少算了两秒，”魏雄低声说着，“五十七秒才是准确倒计时。”

耳塞闪烁绿灯，刘沁的声音幽幽传来：“修斯神父要是在102分钟又2秒死亡，狡诈的金很可能从这两秒的误差内逃离抓捕。”

唐纳德也看向魏雄，表情冷然。

“这……”魏雄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对不起……”

“呵呵，”刘沁的声音再度传来，“要是多了两秒误差，我准备给你买的64G苹果手机，要减配到32G，作为圣诞节礼物，谁不想拥有最好的呢？”

刘沁声线忽地娇俏，唐纳德冷然的面孔像是变脸一般，变成一个坏笑的大叔。

他嘿笑道：“等一下去圣托尼斯大教堂，你表现得要尽量自然，和信徒们融入一体，我说，圣托尼斯大教堂也有很多黄种人，你大概不会引起瞩目，只要感知人类死意及时通知，更多时候，你当消遣时光，轻松一点吧！”

他摸出一张暴雪公司入场券，在魏雄面前晃了晃，“我刚好多一张魔兽世界熊猫人之谜的内测试玩邀请卡，还能到公司总部参观，这可是骨灰级玩家才能拥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