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正文已完结。(2/2)
余曼嘴角抽了抽,“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女人送玫瑰。”
“不,第一次给人送玫瑰。”
要不是薛总说什么玫瑰花和橄榄枝一样都不能少,她才不像个傻|逼一样,给女人送玫瑰呢!
毕然撇撇嘴,“余曼姐,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是在骂我呢?”
余曼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笑,又从包里取出两个信封来,毕然推辞,“余曼姐,花我收了,钱我不要。”
“送钱多俗,你先打开看看。”
两个offer。
【今源生物】岗位:市场部推广专员。汇报对象:推广组组长邓元。
【永捷通信】岗位:市场专员。汇报对象:暂无。
毕然问:“这个暂无是什么意思?”
余曼言简意赅:“就是没人管。”
“为什么会没人管?”
“因为这个部门只有你一个人。”
“去去去,我要去这家。”
然后,她看了一下单位地址,疑惑地问:“但是,这份工作不在栗市吗?”
“对,在锦都市。”余曼补充道,“这是我朋友的一家公司,他委托我给他介绍位市场专员,不上进的那种。这不,我觉得你就很合适。”
毕然:?
“我不上进吗?”
余曼毫不留情道:“上进,你会听到没人管三个字就两眼放光吗?”
“哦。”
“知道你没地方住,我朋友刚好有套房子闲置,地址、密码都装在信封里了。”
毕然伸手给了余曼一个熊抱,蹭了蹭她,“余曼姐,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别乱说这三个字啊!!”
余曼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毕然,没能保护好你,我一直深感抱歉,我也愧对薛总多年的栽培。所以,这次你不要拒绝我。”
毕然松开了她,犹豫道:“可是,我还有老人要照顾,不能离开栗市。”
“阿姨不是......”
“是我邻居蒋阿姨啦。蒋叔叔在菲律宾打工,她儿子也不在身边,我得留下来照顾她。”
余曼笑了,“不要紧,你想好了再答复我。”
......
余曼一出医院,就给薛榅发了条微信语音:“薛总,您太了解毕然了,她果然只对第二份工作感兴趣。”
“只是,她仍有一些顾虑......”
......
下午,蒋萍和薛士秋来接毕然出院。
在车上,蒋萍拉着毕然的手道:“然然啊,我跟你薛叔叔回江市老家啦。以后的路,你可要一个人走了。”
“江市?阿姨您也是江市人吗?”
“对啊!还有谁是江市人啊?”
毕然目光闪躲了一下,转移了话题,“那薛叔叔不去菲律宾了吗?”
薛士秋回头对她笑了笑,“不去了,一个人在国外的日子可不好过,要是生病啊,身边可是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啊。”
蒋萍咳嗽了两声,提醒他适可而止。
“然然啊,你以后来江市看阿姨好不好?”
毕然乖巧道:“好的,阿姨。”
薛士秋又道:“不如然然你跟叔叔阿姨去江市吧?到时候把那浑小子也叫回来,我们一家四口就在江市生活,好不好?”
蒋萍咬牙切齿:“薛、士、秋。”
薛士秋求生欲比较强,“叔叔说笑的。”
......
*
七月三十一日,薛榅率海外项目团队圆满完成任务凯旋归来。
薛榅正式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
邓元和贺先知把薛榅堵在总监办公室,“你去哪我们去哪。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薛榅森然看了他们一眼,“我去谈恋爱,你们去做什么?”
邓元:......
贺先知:......
“帮你谈恋爱。”
“做你的情感顾问。”
“就你们?一个怕老婆?一个没老婆?顾问你们自己吧,谢谢。”
邓元:......
贺先知:......
薛榅替他们两个人分别理平了领带,正色道:“答应我,一年内不许提离职。”
“你们要记住,就算离职,也绝不可能是我带走了你们。”
......
伤口结痂脱落,毕然小腹处留了道五厘米的疤痕。除了生理期小腹疼痛比之前厉害了些,也算是痊愈了。
......
八月一日,毕然去理发店找了位看起来还算顺眼的托尼老师,告诉他,“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
“帅哥,给我来个‘从头再来’!”
托尼老师一手抓着理发剪,一手挑起她几根乌发,朝她抛了两个媚眼,“你的意思是,我自由发挥?”
毕然皱了皱眉,“你......看起来不太可靠。”
“可靠不可靠,剪了才知道。”Tony老师道,“你要是不满意,我给你免单!”
“那就给你个服务我的机会吧!”
一剪一剪,剪掉过往。
一剪一剪,剪出未来。
镜子里的姑娘,一头利落的短发,做了摩根烫、染了亚麻棕,俏皮又妩媚。
*
八月二日,毕然整理衣物时,看到她的衣柜里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她打开看了一眼。
里面是两本房产证,她狐疑地打开,一本是东青花园11栋二单元403室,一本是东青花园11栋二单元404室。
房产所有人都是毕然。
......
*
栗市机场。
这是毕然第二次来机场。
第一次是送薛榅。
第二次是她独行。
人总要学会重新启程。
(正文完)
陀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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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暗无天日的三个月里。
我害怕每天清晨醒来,因为每一次太阳升起,母亲活在这世上的日子便又少了一日。
可我又期待着每天清晨醒来,因为每一次太阳升起,离你回来的日子又近了一日。
尽管我生活的世界一片阴霾,但我仍相信阳光会来,爱还在。
——毕然日记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赴债》
父亲卷款跑路,程雨栖被人纠缠逼债,无家可归。
向来斯文温和的徐禹珂,捏着根猩红的烟头,朝着男人的手背烫了下去,眼皮未抬,声音清冷:“我有没有说过,找人就找人,别吓唬小朋友?”
男人卖他面子,临走前提醒他,他们这些人当中,就属他徐禹珂投的钱最多。要是放过了程雨栖,他也将自食其果,一无所有。
徐禹珂慢条斯理地掸去掉落在她手背上的香烟灰,笑容依旧温和:“我孑然一身,怕什么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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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栖的世界重归安宁。
徐禹珂告诉她,法律上,父债不必子偿。他们都懂法,不会再来纠缠她。
程雨栖对此坚信不疑。
后来有一年,年末大扫除的时候,她在徐禹珂的房间里,翻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保存着,经年里,他用燕尾夹夹起的,一摞又一摞银行汇款回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