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1/3)
混进人群,很不好找,陈清焰拨开一个又一个行人,嘴里甚至忘记说“抱歉”。
怀里揣着的,是一种明亮的糊涂。
陈清焰像焦躁的雄兽,他挫败地站住,像是失去方向。
尽管,好看的皮囊已经让周围女人注意到他。
糟糕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冷酷而残忍,两边,灯光照出来,流流流,就这么和行人一样从他身边流过去。
简嘉在小餐厅等着他,半小时里,有四个男人过来搭讪,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问她:
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像年轻时的张柏芝,《任何天气》那张写真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卧蚕一定很美。
简嘉害羞了,不知该怎么应付对方几乎是痴迷的赞美。
即使不是第一次。
不是所有美人,都自知。
她柔声说“谢谢”,一抬头,陈清焰正插兜在那面无表情看向她,拿着她送的打火机,点烟。
烟叼在嘴角,他额头有一圈亮晶晶的汗意,那样子,有点痞气。
两人就在陈清焰喜怒无常的沉默里,回到酒店。
“陈医生,你……”简嘉刚张口,被他打断,陈清焰搂紧她在她耳畔说,像命令,又像哀求,“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我。”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那里因为窗帘拉开有些许光芒。
简嘉耳膜痛,因为心跳把耳朵吞噬,陈清焰的语气,像手里真的有一把手术刀。
城市里可以看到星光,也有微咸的海风混在空气里。那些话,也真的如手术刀般在心房上划出了疑虑的一下下,简嘉不懂,推开陈清焰:“对不起,我不行……”
这句话让他僵住。
她也说过,在他根本都没有实质性动作的时候。
陈清焰稍微找回点理智,停顿一下,他隐忍地道歉,好像伤害了最爱的女孩子,白色窗帘被夜风吹得飘飘,飘飘欲仙,有月光。
他道歉时,显得格外克制而痛苦,令人心软。简嘉托住他的脸,温柔轻抚,借着月色大约顺着他的轮廓,把陈清焰的头颅托在掌心,安慰他:“没关系。”
她咬着唇,非常挣扎,不希望陈清焰有一丝丝的难过或者是误会。如果是这样,简嘉觉得不能原谅自己。
夜色很温柔。
durex空了。
风还在徐徐吹,卷着略带点腥气的味道,清新,又有点黏腻。
窗外,枝头有小鸟在开会,简嘉迷糊睁眼,慢慢坐起,陈清焰还在沉睡,她在他脸颊上飞速亲了一下,做贼一样。
坐在床边穿衣服,暗扣扣不上去,总错位,手上缺乏力气。
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陈清焰的腿伸到眼前,把她困在胸膛。
床吱呀吱呀响两声。
他伏在简嘉的发间,很痒,她瑟缩一下,无声地笑。
“我帮你。”陈清焰的语气是情人的呢喃,微弱如耳语。
简嘉的手被他拿起来,把玩着手指头。
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软得死掉。
简嘉转脸看看他,那么长的睫毛,把他黑瞳深处的碎光都给掩盖住了,心又剧烈地跳起来,想起很多年前,周琼说,有牛的眼睫毛长吗?
两个小学生嘻嘻乱笑。
可扣子扣好,他的手伸到前面恶作剧似的,揉着她,温热的呼吸在脸颊上停停走走,低声问:
“我有了新的麻烦,怎么办?”
他跟她玩笑,却也不是假话。
但院里急需他过去一趟,陈清焰把新熨好的衬衫丢给简嘉,让她穿上,裙子昨晚被自己撕坏了,换洗的,还在阳台,自己去浴室冲起冷水澡。
出来时,简嘉趴露台看海,她穿着他的白衬衫。
两条长腿笔直,她光着脚丫子。
风从海面上来,温柔如情人的呼吸。
陈清焰走过来,衣冠楚楚,面色冷清,用目光再把她爱抚一遍,才说话:“微信里转账给你了,去买几件衣服,我不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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