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2/3）

难道正是因为蒋岑长得和自己像？

难道因为她对自己还余情未了，或者说看到蒋岑的时候想到了自己？

甚至是，把蒋岑当成了自己？

傅寒脑子越来越乱，不敢继续往下想。

从上次梁正婚礼以后，他就没见过季念，不是不想她，不是不想见她，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面对她。

她和季念之间并没有什关联的人物或事情，傅寒根本找不到去见她的借口。

他看着两人MV里如此甜蜜的互动，不由心里揪着痛。

马上就要到情人节了，马上就要到季念的生日了。

今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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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岑的新专辑自上线以来就卖得一片大好，短短几天就突破了百万销量。

为了鼓励大，蒋岑的团队特意包了一间清吧举办了庆功宴，而日子正好选了2月14日一天。

季念被邀请到了现场，本来不是很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过生日，一次有这多人聚一起，她觉得热闹点不错。

场的主角当是蒋岑，他里接受大的祝贺，季念看他身边一直有人，一直没找到机会。

蒋秋由于有事并没有来参加庆祝会，场的除了有几个工作人员打过照面以外，季念一个人都不认识。

她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要了一杯柳橙汁喝。

季念有些社交恐惧，看到这多人，感觉和自己想象的还是不一样的。

虽大都认识这个MV的女主角，还不停有人会来有人找她聊天，但她其实特别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以虽偶尔会去池潇的派对，很偶尔她会玩得很嗨，但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心态变了，她变得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处。

有一种越繁华越寂寞，越热闹越孤独的感觉。

背景放的一直是蒋岑的歌，本来都是一些热闹的歌，突放到了首《我爱的人》。

歌词和意境，一语一言都写到了季念的心里。

因为写的内容像是她和她心里的个人的故事。

而就此时，不知道算不算天意，季念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发信人是傅寒，内容是——

【生日快乐】

其实每年的生日天，傅寒都会给自己发好友申请，验证内容是【生日快乐】。

两个人再一次加好友以后，从来没有互相发过消息。

这还是一条。

季念看着这条消息整个人愣了里。

她不知道该不该个【谢谢】。

和傅寒的聊天背景，季念用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句话——无论结局如何，经很感谢曾经相遇。

就她犹豫的段时间里，手机又震了震。

【三年的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谢谢你。】

季念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突感觉喉咙口发涩，眼眶处一下子晕染开一阵灼热。

她紧紧地捏着手机，渐渐眼氤氲起白雾，直到什都看不清为止。

周围的人都喝了不少酒嗨了起来，季念趁没人注意揉了揉眼睛，这时候有个服务生往旁边走过去，季念叫住他问：“可以给我一点酒？”

“可以，你要什？”

“最烈的吧。”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一个放了冰块的玻璃杯过来问：“请问这个可以？”

季念点点头，自顾自开始倒酒。

她以喝过威士忌，不过都是兑饮料的，喝纯的还是头一次。

一口下去，一路从喉咙口烧到胃里。

季念今天不想清醒，她想彻底醉过去。

因为她没办法清醒地面对傅寒发的两条信息。

三年过去了，明明经三年过去了，为什还是历历目，为什时候的感觉还是记忆犹新。

真的很奇怪。

或许得不到人的才最让人难以忘怀，错过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历久弥坚。

季念一杯一杯灌着酒，她发誓这辈子都没喝过这多酒，她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整个人趴桌子上，嘴里轻轻叨念着傅寒的名字，随后眼尾留下两行泪，就这沉沉地睡了过去。

蒋岑发现她的时候不知道她经睡了过久了，明明是自己把她叫来并想给她过生日的，最后实太多人找他，彻底没顾上季念，切蛋糕的时候才发现她经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蒋岑和共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安排好后面的事情后就让司机开车把季念送了。

一路上季念是一点应都没有，蒋岑程都靠公主抱，到季念门口叫她还是没反应，拿她包里的钥匙开了门后把她放沙发上。

蒋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到处乱动。

季念的眉头微微蹙起，看上去任何难受的样子，蒋岑冰箱里找到一些瓶装矿泉水，拿了一瓶走过去拍了拍季念小声说：“起来喝点水。”

季念的头被她扶起来，感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嘴边，季念下意识张嘴，喝了一口却被呛到了，咳嗽不止。

蒋岑从来没照顾过人，有些手忙脚乱地纸巾她胸口擦了擦。

“你有没有什不舒服？”蒋岑问。

这个声音像是从千里之外传来的，恍恍惚惚又绕道耳边，像是3D循环的音轨。

蒋岑单膝跪沙发旁边看她躺着，时不时再给她喂了点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晕眩的感觉终于褪去了一些，季念徐徐睁开眼，对上了近咫尺的蒋岑的脸。

但季念的眼里，眼的这张脸，和记忆的傅寒重叠了一起。

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以为自己做梦。

曾经很多个梦里，她都忆着三年她生日的天，和傅寒酒店沙发上的场缠绵。

这不过又是个相似的梦而。

只有梦里，才能短暂的相逢。

季念看着蒋岑的眼写满了爱意，像是面对无比珍爱的人时才有的种深邃。

季念伸手摸了摸蒋岑的脸颊，温温热热的，这触感真真实啊。

怎和以梦里的不太一样呢？

“季念，”蒋岑凑近了一些，柔声道，“你感觉怎样？”

“感觉很真实……”季念用手揉了揉他的嘴角。

蒋岑轻笑一声：“我本来就是真实的啊。”

季念觉得喉咙发涩，咽了口口水。

气氛一下子过于旖旎暧昧，蒋岑今晚喝了点酒，因此动作没有拘束，他扪心自问，自己是喜欢季念的，但感情方面他向来不擅长主动。

借着酒意，他把季念额地碎发捋到后面，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生日快乐，还有，情人节快乐，季念。”

季念突想起来，三年的今天，接近零点，她和傅寒一起把蜡烛吹灭之后，傅寒说的句。

——“生日快乐，还有情人节快乐，今今。”

——今今。

季念突想起了什，抬起一根手指指着蒋岑的左边胸口，描绘着写了个“今”字。

蒋岑下意识低头看着她身上描的几笔，不是很确定她到底写了什字。

季念写完后，手指停她左胸口上，慢慢掀起眼皮，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听上去带着些期待，却又有些隐约的卑微：“你是不是真的会一辈子把我放心上？”

蒋岑的心跳漏了一拍，对上了季念的眼，她觉得此时季念的眼很熟悉。

和上次对他说想他时候的眼一摸一样。

饱含了无尽的感情，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洋，让人坠落其无法自拔。

就凭这个眼，他很确定，季念一定是爱自己的。

而他一样，可能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注定了，自己一定会这个女人身上沦陷。

此时此刻，他决定追随自己的心意，不再掩藏，不再考虑人气会不会跌落事业会不会下滑，他只想拥有眼的这个女人。

没什比两情相悦更幸福的事情，蒋岑倾下身，她的耳边认真宠溺着说：“会。”

下一刻季念偏过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厘米，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的毛孔。

季念的眼珠他脸上上下左右慢慢地扫了扫，像是再细细打量，又像是欣赏。

真是一张让人看一眼就要沦陷的脸庞，就像三年他坐角落，手机上冷白色的光照他脸上，低头的侧脸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

季念突感叹般开口：“你好帅啊。”

刚才还让人有些紧张的距离一下子被打破，蒋岑眼波微动看着她：“喜欢？”

季念点头：“知道吗？其实我看到你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你。”

蒋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问道：“之看你对我冷冷淡淡的，以为你对我没意思呢。”

季念垂眸说：“我对你冷淡，是因为我看着你，怕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

“就不要掩饰了，”蒋岑凑近她，脸上被光照一层淡淡的光晕，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额弧度，“我谈恋爱吧。”

季念觉得心头发痒，又有一些酸涩：“我怕你会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