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2）
真是为他高兴呢。
季念冷笑了一声。
果然他和自是一类人，永远把自放在第一位，永远把梦放在第一位，不会为了别人轻易妥协。
季念就这么站在广告牌前看傅寒有些失神，甚至一辆要坐的车开走了都没发。
而此时此刻，广告牌的旁边经过一辆奔驰，车里一个男人正偏过头看风景，突然一晃而过，先看到了自的广告牌，然后略微一瞥，看到个正在看广告牌的女生。
这个身影非常眼熟，像是记忆的某个身影。
傅寒忍不住回过头，看到的是那个背影，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他对背影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一定是看错了吧……”
是啊，怎么可能是呢。
反正这样的“认错”也出过好几次了。
平时在路上，只要看到和差不多高差不多瘦差不多白的，就会以为是。
或许是因为自的内心一直觉得某一真的会再次相遇，所以别关注所有和看上像的人。
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
虽然也知道这是自的一种妄，但，他也只剩下妄了。
没有能再联系到的办法，除了做白日梦，他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傅寒刚参加一个商演结束回家，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都是今晚上看到的那个一晃而过的身影。
那个侧脸真的很像，身材也真的很像……
但是他知道不是。
不可能是。
那一次一次看到的，可能只是因为太过思念而出的幻觉，出的自我欺骗。
可能只是因为自时时刻刻都在念，所以才会觉得满世界都是。
傅寒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徐徐叹出。
感觉心脏有些隐隐的刺痛。
已经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都沉浸在这样的感觉。
他会回忆过，会问自“如果当初”……
然而生活没有如果，他也没有后悔。
是的，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就算回到过，就算真的参加了那场毕业秀，和季念最后也会走到绝路。
与其给那些没有未来的虚幻的承诺，不如换一个思路，先办法拥有可以掌控自命运的能力。
不过如果那样的代价是有可能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季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傅寒觉得很累，这种感觉已经持续了快两年了，身心俱疲，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放松下来，整个人的弦每都崩得很紧。
他洗了个澡，看到镜子里自左胸口上的纹身。
傅寒出名之后拍戏有两个宗旨，不接吻戏船戏，不接会露身体的戏。
倒不是因为故意掩埋，只是不知道别人问的时候，该如何说这件事……
当初算是他负了，不这件事被扒出来，他也不刻意营造什么深情人设，毕竟在当事人女主眼里，应该多半是个渣男人设，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虽然刻在了皮肤表面，但是刻在心里甚。
本以为又会失眠，没到傅寒就这么不知不觉睡了过。
第二傅寒下午才有活动，上午他在家闷得慌，打算开车出兜兜风。
突然昨晚上看到的那个很像季念的人，开车到了那个车站附近。
车站上一个人都没有，广告牌上是他自的照片，他并不多看一眼，瞥过头看前方，突然看到一家婚纱店傅寒很快地扫了过，发展台最左边是一件很眼熟的婚纱。
看到的那一刻他马上踩了油门，在路边把车停下，忘记戴墨镜口罩，直接小跑到婚纱店门口。
等走近了才看清那件婚纱。
他不会记错，这件婚纱正是之前看到季念设计图稿的那件，胸前是一个很有设计感的翅膀形蝴蝶结，不浮夸，反而很典雅，线条设计的得干净利落。
果然实物比画出来的好看。
傅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内心的激动，他甚至还有些说不清的紧张和害怕。
他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店门口抬头看了一眼，还没有名字，似乎还没有装修好的样子。
傅寒回车里取上口罩墨镜和帽子，戴上后慢慢走到店里，前台有个女生低头在那里按计算机。
傅寒走到门口小心地咳嗽了一声。
里面的曹思思抬头，愣了一下，这种全副武装的样子看上多少有点像要来抢劫，不过看他的气质又不像，曹思思小心问：“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
“哦，那个……”傅寒往里面走了两步，指了指角落的一件婚纱，偷口罩声音闷闷的，“我就问一下，那件婚纱是谁设计的？”
从曹思思的角度看过，傅寒指的位置被当还有一个人形模挡住，而那个模身上那件衣服正好是曹思思自设计的，也没问得很清楚，直接说：“哦，那件衣服是我设计的。”
“是吗……”一瞬间傅寒心里瞬间满满的失落，又说不上为什么有些小庆幸。
似乎还是没好如果真的是季念的话，自该怎么面对。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其他事么？”曹思思的话把傅寒拉回实。
傅寒摇了摇头：“没了，谢谢。”
傅寒从婚纱店走出，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那件婚纱。
这件婚纱确实和当初季念设计的那款几乎一样，他还记得那在校里看到对人形模认真工作的样子。
虽然关于可以回忆的片段很少，但一切都是那么记忆犹新，甚至每个细节都深深刻在脑海里。
傅寒回到车里，把手机壳褪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发卡。
很简单的一个发卡，他随身携带在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
傅寒把夹子紧紧捏在手里，他对自说，如果真的能再和季念见面，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把留在身边，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