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姜舒伸手抚在他后腰的疤痕上,江亭感觉到了,说:“是在最大的一次混乱里受的伤,当时人太多顾不了那么多,能活下来就好。”
那时候的拼命就是真拿命去拼,世界远比人们想象的要黑暗得多,一些隐秘的黑暗是阳光照不进来的。
江亭身上不止这一道伤疤,只是这道尤其深刻。
因为在那场混乱中,他几乎死去。
第38章第38章
轻薄的窗帘被风托起,今天的太阳很好,明亮的日光照射在明黄的懒人沙发上,床对面的玻璃花瓶里,玫瑰花仍旧艳丽。
江亭的声音沉稳有力,他向来寡言,如今却对姜舒毫无保留敞开心扉,他的曾经,无依无靠的幼年,叛逆桀骜的少年,和那段灰暗的过往,包括他曾误以为自己喜欢野望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姜舒。
姜舒紧紧地抱着他劲廋有力的腰,难受得不行:“对不起。”
他无比后悔昨晚的咄咄逼人和尖锐。
江亭摇头。
因为幼时依赖而演变为占有欲继而误会成喜欢,姜舒想,如果换成是他,一直相依为命的哥哥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和他亲密无间,他也会不爽。
“我就觉得很好。”姜舒说。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江亭微微侧头看他,“嗯?”
“当年的你,我觉得很好。如果早十年认识你,我也会喜欢上你的。”
十年前的江亭十七岁,十年前的姜舒……十岁。
江亭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小小孩儿。”
不夸张的说,若是十岁的姜舒见到十七岁的江亭,绝对会被他吓走。十七岁时的江亭浑身戾气,见谁都不爽,别说小孩儿,成年人看着他怵。
“我到底哪儿小了,我一点都不小。”姜舒叹气,紧紧抱着他,“小时候也没人愿意跟我玩儿,都嫌我得很呢。”因为身边儿天天跟着安阳那讨人嫌的玩意儿,连带着他小时候极其被同龄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