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很冷酷(1/2)
路远远从来都招架不住司铭的话。
司铭就是有这种本事,你明知道他在做坏事,可他坦坦荡荡又理直气壮,我做坏事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才做的,我可以道歉,但我下次还敢。
路远远明明是来跟他算账的,但总是三言两语就被司铭忽悠的找不到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气急败坏的从床上蹦下来,回到他自己床上去,假装自己在生气,实际上耳朵已经红到滴血了。
他在司铭这里似乎很少真的动怒,就算是板着一张脸,也是“羞恼”多于“生气”。
司铭也从不怕路远远生气,他能准确拿捏住路远远的每一点小情绪,不用各种公式,全靠感觉,伸手一抓路远远就跑不了。
而此时,路远远正穿上衣服。
他的脖子都涨红了,虽然脸扭过去了,但是还能看到粉色的耳垂,他坐上床之后也没有直接穿衣服,而是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从头到脚全都盖住,然后在被子里套衣服。
自从司铭跟他摊牌了之后,路远远已经没办法像是以前一样当着司铭的面儿脱脱换换了,而且司铭也不是个会主动偏过视线的人,宿舍里面又没有一个dú • lì空间,路远远只能把自己缩在被窝里,自己拿衣服在被窝里套。
被窝里毕竟伸展不方便,所以被面常常被他踢得凸起来。
等路远远在被窝里穿上衣服之后,闷得有点喘不上气、从被子下探出脑袋的时候,正看见司铭站在他床边垂头看他,目光露骨,像是要把这被子穿透了,把路远远的骨肉都描摹一遍似得。
路远远被看的一缩脖子,先是在被子里躲了两秒,又“呼”的一下坐起来,板着脸下床,经过司铭的时候还不看司铭,肩膀故意撞了司铭的胳膊一下,把司铭撞退了半步,然后一脑袋扎进了卫生间,锁上门开始哗哗哗的洗漱。
卫生间里,路远远把脸埋在凉水里,好好地降了个温,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抬起了脑袋,用毛巾疯狂擦脸。
他顶着一张“我很冷酷我不看你我在生气”的脸,雄赳赳的出了洗手间的门,假装自己是个酷小孩,酷酷的换好衣服穿上鞋,等着司铭收拾好,再酷酷的跟司铭出门。
司铭这回跟在路远远后面,垂着头,眉眼里好似带着点笑,路远远昂着脑袋走在最前面,俩人一前一后,步调倒是一致,但是司铭只要走快一点,路远远立马就加速,不肯跟司铭并排走。
他们俩就维持着这种古怪的氛围,一直到回了教室里。
路远远和司铭的位置是靠近窗户的座位,板凳都被太阳晒得热热的。
现在临近七月,B市的天气热的像是蒸炉一样,清晨的最后一点清气都消散在了太阳之下,隔着一层云,阳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把路远远的头发丝儿也照的发热,两节课下来,他的头发摸上去都有点烫手了。
司铭时不时会伸出手摸一把路远远的头顶,如果路远远做题做得很认真就不会理他,如果路远远精神不集中就会被他打扰,有时候会故作生气的甩开司铭的手,有时候会假装自己没感觉到,红着耳垂继续做题。
学校的前两节课是数学课,下两节课是生物课,生物课的老师太温柔了,讲课的时候也细声细气的,有点压不住班级里的学生,当这些学生闹腾起来的时候,她就安静的站一会儿,等安静了,就继续讲课。
第三节课课间的时候,这位女老师还拉着路远远说了一会儿的话,大概就是说让路远远考虑一下要不要去参加生物竞赛,他们学校除了奥数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比赛,只不过生物老师在这方面不算热络,只是随口一提。
路远远本身也没这方面的计划,他随意回了几句,但显然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路远远的生物成绩其实一般,他参加竞赛也拿不到好名次的。
路远远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还是下课时间,司铭不在原座位上,又不知道去哪里放风了,他嫌班级里太闷,人太多,总要抽空出去喘两口气,有时候是一个课间,有时候干脆就是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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