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1/2)
“奥利弗小姐。”
要怎样才能说服她呢?
奥斯丁公爵出神的望着她,理智遏住了他的舌尖,他皱着眉,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冰冷的面孔显现出似曾相识的茫然。
但很快,他的目光重新冷酷起来,仿佛找回了宝剑的骑士,抛处诱惑,坚定了内心。
“这件事与您无关,您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就算蜜儿的死因不同寻常,为了您的利益考虑,您也不应当插手。”
安迪刷地收起折扇:“公爵大人,难道心怀怨恨的莉莉丝小姐会放过我吗?而我奇怪,您明明知道蜜儿的死不是意外,可您选择了沉默,我不得不猜测,您缄默不言的原因。”
语气里的讥诮化成了语言的针。
公爵的脸色一白,理智一点点回到他的脸颊,让他看上去冷漠无情:“收回你的指责,奥利弗小姐。”
他冷声说:“您有您的想法,而我有自己的考量,天底下不止您一个人长了眼睛,可您好像认为自己十分了不起一样。”
安迪情不自禁冷笑:“或许您的眼睛也被利益所蒙蔽了。”
公爵失言,他面前的女人美丽极了,高挑,性感,仿佛生长在沙棘里的玫瑰,又或者是火焰里的妖精。
鲛纱织成她裹身的长裙,像天鹅绒衬托着珠宝,将一切肉·欲的成分收敛,只展现出素净的一面。
她高昂着脖颈,目光坦荡,裸露着双臂上系着银饰,摇曳的流苏有着象牙质感,纱绫柔软,在腰线收束,勒成劲瘦的一条。
窄胯,平胸,却看起来刚刚好。
腰线下的薄纱垂落,贴和着曲线下陷,包裹挺翘的臀,笔直的腿。
她打着折扇,黑亮的眼睛饱含着深意,玫瑰色的嘴唇健康饱满,牵扯出迷人的微笑,然而她冷冷地说。
“您放心吧,我可是最乐享安逸的人了,无缘无故,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我……并没有。”公爵的声音情不自禁低落下来,但他察觉到自己失言,抿紧了嘴唇,不再说一个字。
安迪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搅和进来,这个坏心的家伙只是乐于见到公爵吃瘪。
公爵偏过头,冰冷的说:“我感谢你的帮忙,那么奥利弗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安迪嗤笑一声,提前裙摆趾高气昂的走了。
拐角处,达尔文一直在等待安迪,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说:“老天啊,你这又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和那个公爵吵架了,天见可怜,你动手了吗?我要不要准备跳海。”
安迪说:“你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该死的,我有点迁怒于人了。”
达尔文不明所以,被安迪的臭脸色吓得不敢开口,好一会,安迪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他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我刚才想到不太好的事,所以口气有些激烈,希望别得罪他。”
达尔文欲哭无泪:“我还是准备跳海吧。”
安迪:“……”
安迪想到了父母,还有英格玛,他们的死对于别人来说都无足轻重,甚至变成了利益争夺的筹码,小人物永远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捏着他们咽喉的权贵一心都扑在了利益。
安迪该死的厌恶那种感觉,即使蜜儿的死和他没有关系,可他仍然愤怒。
“安迪,你忍耐一下,呆够两个月,等奥利弗带着金币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家,然后去找你妹妹。”
达尔文生怕安迪头脑一热,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他们之前之所以当不成水手,除了安迪要自己离开,还因为那艘货轮的船长被安迪亲手割了喉咙。
那位船长喝醉酒之后,向船员吐露,他当年不小心掐死了妻子,又害怕事情败露,干脆连六岁的女儿一起杀了,把尸体埋在院子里,对外就谎称她们失踪。
有人问他害怕吗,船长喝了一口酒,大笑道:“害怕个屁,老子在塞尼港还杀了个妓·女,妈的,奶·子都快垂到屁股上了,还敢和老子要钱,我和她睡都是女神的仁慈。”
水手们醉的七荤八素,闻言纷纷大笑,达尔文那时候和安迪已经混得很熟,他注意到了安迪结冰的眼睛,却也没当真。
安迪当晚出了门,半夜的时候回来,带着一股血腥味,他收拾衣服行李,急匆匆的样子。
达尔文喝的不多,被安迪吵醒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安迪的眼睛。
血色下,少年冷酷的样子仿佛邪神伯古。
“安迪?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身上都是些什么啊?我的神啊!”
达尔文从床上爬起来,安迪没理他,他在呼噜震天响的水手们中间翻翻找找,把平时的衣服和私人物品都打包放到了面口袋,熟练的打结。
“我杀了人。”他低声说。
达尔文骇了一跳,联想到白天的事,他浑身发起抖来:“老天啊,别告诉我是船长,你杀了他?!”
安迪放下面口袋,似乎想起来还有东西没塞进去,他简短的回答。
“是。”
“为什么?!”
“他杀了人。”
“那是喝醉酒的话安迪!你怎么能那么冲动?!老天啊!”
安迪的动作一顿,平时嬉笑怒骂的脸唯余一片冷色:“不,那不是醉话,我认识那个塞尼女人,她叫梅尔兰达,是一个母亲,一年前被人掐死在床上,屋子里被洗劫一空。”
“我一直不知道是谁杀了她,我去报案,可是我没有起诉金,我帮不了她。”
达尔文嗫嚅着嘴唇:“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万一那是什么误会。”
安迪阴冷道:“不是误会,我刚刚去了他的房间,我找到了梅尔兰达的存钱的罐子。”
达尔文咽了口口水:“所以?”
“我把罐子打碎,用碎片割开了他的喉咙。”
最后那句话说完,少年低下了头,泪水一颗一颗从他的脸上滚落,达尔文分不清他是因为shā • rén恐惧的落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那一夜,他决定跟安迪走,即使安迪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是朋友,达尔文也坚定不移的和安迪逃离了。
“我们只是一个团队。”少年总是不耐烦的说:“我没有你这么蠢的朋友。”
达尔文知道安迪有一个妹妹,他的父母死于矿难,他的目标是一万个金币,但对于安迪的过去,他了解的并不多,安迪自己也只会说说那些美好的回忆。
但达尔文很清楚,安迪非常在意父母的死亡,非常想念自己的妹妹,但他也没有丧心病狂,或者歇斯底里,思念和仇恨都被压抑深埋,只有在被不小心触碰到时,才会爆发出来。
达尔文揽着安迪的肩膀:“朋友,肩膀借给你。”
安迪说:“你现在太矮了,弯不下腰。”
达尔文:“……”
“瞧瞧,这是什么样的场面,奥利弗小姐,您和您的男仆关系可真是不错。”
马克斯悠悠的走过来,目光讥嘲,他直直的看着安迪,目光在他的面孔和裸露的皮肤上留恋。
“淫·娃·荡·妇,恬不知耻。”
安迪的目光往下撇了撇:“您的蛋蛋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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