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交换（1/2）

“阿冰！”

辜月凉飞奔过去,很快给那倒下地上的小女孩喂了一颗药，然后朝其他人道，“你们快回屋子去,关上门，等天黑了再出来！”

几个稍大一点的怪孩子听话地帮忙把其他人都带进屋子，唯独那个小女孩，辜月凉奔回房间拿了块柔软的绸缎垫在她身下,又喊温柳道，“你过来帮我抬一下，小心不要碰到她的身体。”

温柳过去帮忙抬起,忍不住道,“她是怎么回事？”

“冰肌玉骨。”

辜月凉脸色难看,“名字很美对吧，但对于她却是难言的折磨,因为肌肤太过娇嫩,任何触碰都会让她感觉疼痛难忍。”

“……怎会如此？”

温柳皱眉,这些孩子的模样，明显都是后天形成的,难道除了温杨，还有谁在用人试药？

“一言难尽。”

辜月凉明显不愿多说,“我只希望以后若是有机会,你能帮我们一把,作为交换,我一定会让谷姑娘恢复如初。”

“好。”

温柳没有犹豫,“若你真能治好谷冬笑，我就答应你。”

“……那首先，你得去帮我救回小五。”

辜月凉轻轻叹了口气,“至阴致寒之物乃是一种昼伏夜出的毒虫，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找到。”

温柳抿紧唇，好半晌才道，“我去救他回来。”

***

秦睿哲从一阵昏迷中醒来，感觉有人在解开自己的衣服，不由得一惊，猛地坐起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干什么！”

“……疼。”

出乎意料，那竟是一个苹果脸的小姑娘，身形娇小，咋一看跟谷冬笑还有几分相似。

“抱，抱歉。”

秦睿哲仿佛手被烫到了一般，慌忙松开她道，“我刚以为是什么贼人……”话说到这里，他又突然顿住，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瞬间防备起来，“你想做什么？！”

那一副紧张的模样让徐雁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扯了扯他的衣服，突然起了几分调戏之意，“怎么，怕我是采花大盗啊？”

“姑娘别胡说。”

秦睿哲有些脸红的扯回自己的衣袖，刚是他想岔了，这姑娘顶多十几岁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奇怪的念头，恐怕是见他晕倒，好心地想帮他透透气罢了。

一念至此，他觉得她大概也是被这伙人贩子抢来的可怜人，于是安慰道，“你别怕，我是沐王世子，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这家伙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徐雁眼神古怪地看着他，见他起身到处东看看，西敲敲，不由得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听闻地牢都有机关，看能不能找到好逃出去。”

秦睿哲说着又有些着恼，“这些该死的家伙，居然连和亲的公主都敢抢走，真是不知死活，等我找到了他们的据点一定要将人一网打尽。”

他还真以为是人贩子干的……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徐家是南北运河的头头，跟着京城的地头蛇也多有来往，她此次的确是借着地形之便换走了那耽罗公主的轿子，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迅速地就发现并跟了上来，被打晕的地方正是鱼龙混杂的西街坊。

“姑娘你是怎么被抓来的？是mí • yào还是拐骗？”

秦睿哲问道，“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了，我派官兵送你回去，很快就会让你与家人团圆。”

“你好啰嗦。”

徐雁面无表情，她可真没想到这沐王世子居然这么单蠢，不好好捉弄他一番都不好意思。

秦睿哲顿了顿，他不过是见这姑娘与谷冬笑身形相似有了几分好感，想着她年纪小小被掳到这里一定很害怕，没想到却被人嫌弃话多，当下就有些抱歉地一笑，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徐雁目光一凝，很快就别过眼去，“……我们现在是在地下水域通道里，如果真有机关，肯定也是藏在头顶上。”

秦睿哲闻言伸手去摸，当真摸到了一处小小的凸起，轻轻一按，封闭的石门就缓缓抬起。

“你还真说对了！”

秦睿哲惊喜不已，“快，我们一起出去！”

徐雁面无表情地跟着他出来，果然身处地方周围都是地下通道，秦睿哲睁大眼，有些讶异，“我从不知道，原来京城地面下会是这个样子，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父亲，是一位匠人，专修这地下工事。”

徐雁胡乱瞎扯了几句，“我自幼耳濡目染，自然懂得一些。”

秦睿哲点点头，又虚心求教，“那姑娘你知道我们该从哪条路出去？”

徐雁指给他看，“从那里走，估计就能回到地面上了，我们快走吧。”

“好。”

见地方不远，秦睿哲放下心来，等两人一同到了出口处，他却停下了脚步，扯了一样东西塞给她道，“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就送你到这里，你出去后找到金吾卫给他们看这个，他们就会让人送你回家。”

“……你干什么去？”

见他转身要走，徐雁连忙抓住了他，“里面四通八达，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会迷路的！”

“我还得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