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装乖（2/2）

汪恩顿了一下，眼底隐约浮现起两分怅然，不过很快，他就又朝裴燃洒脱一笑，坦诚道：“小燃，我以前真的没想到，你会喜欢那种类型的...”

说到这，汪恩停了停，才又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们看起来真不像一个世界的。”

任谁看裴燃和顾以渊，说句真的，从外表上来说，两人当然是足够般配的，可但凡对他们两个的性格，家庭背景乃至生活经历稍微有那么两分了解，可能都不会再说出“般配”两个字。

裴燃是招摇恣意的火焰，顾以渊却是沉稳内敛的坚冰。

冰火本就不相容。

裴燃当然明白汪恩的意思，也看得出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怅然。

不过对于不能回应的感情，裴燃更习惯于并不给予希望。

于是，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坦然点了点头，哼笑一声，半真半假道：“确实，我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看上那一款，不过目前来看，还挺上头的。”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教学区，裴燃和汪恩同院不同班，这节课不在一个教学楼上。

临分别前，汪恩想起什么，又忽然问道：“对了，我们今天下午打经管的篮球赛，你...你还能来看吗？”

“为什么不能？”裴燃乐了，抬手拍了拍汪恩肩膀，“我只是结婚了，不是坐牢了。”

他这么一说，汪恩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笑，抬手摸了摸鼻子，笑着朝裴燃挥了挥手，“那就下午见！”

“哎等等，”裴燃往教学楼里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身，确认了一遍，“是下午三点，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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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钱多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传出来，“新洋大学的宣讲会是在下午三点，人资部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

顾以渊低声应：“我知道。”

那边钱多顿了顿，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哎我天，您不特意问这么一句我都给忘了，我那...那小嫂子，就在新洋大学是不是？”

大概是被其中“小嫂子”三个字取悦到，顾以渊语气没那么绷着了，应道：“没错，他正好在洋大。”

“那...”钱多努力揣摩“圣意”，“那您下午要过去吗？”

顾以渊微滞，没接这话茬。

片刻后，他忽然转口问：“钱多，我看起来...跟裴总，像同龄人吗？”

钱多：“？”

顾总最近怎么总是问这种奇怪问题？

可钱多还是认真发问：“您这问的...是大裴总还是小裴总？”

大裴总，指的当然是裴燃老爸裴正元，而小裴总，就是裴燃亲哥裴御风。

不过还没等顾以渊说话，钱多就又立刻接上了话头，实话实说：“您跟小裴总，那应该本来就算是同龄人，跟大裴总的话...这有什么可比性？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大裴总虽然看起来确实年轻，但你们这，这明显差辈了啊。”

顾以渊极其罕见地在心里Os——

没错，我原本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偏偏，偏偏就是有人没眼睛。

红灯，顾以渊一脚刹车，停稳，咽下到嘴边的那句，“我是不是看起来比小裴总显老”，转口问出个更具有建设意义的问题：“那你觉得，我怎么穿，会看起来比较显年轻？”

钱多：“？？”

没等钱多回答，顾以渊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两分，还是没忍住，又补上一句：“至少看起来，要比小裴总年轻。”

钱多：“？？？”

钱多实在很迷惑，顾大总裁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偏要跟大舅子比谁更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