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装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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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的外面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或许高谈阔论也可能相互吹捧，一门之隔的这里，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亲密交缠，彼此的心跳声与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空气都升温，仿佛还飘着百香果的酸甜。

这个突如其来却又漫长无比的吻终于进入尾声，以裴燃相比起来弱了不少的肺活量彻底告终，“呼...不行了，真...真不行了，喘不上，呼，喘不上气了...”

顾以渊的理智总算回笼，他又像是下意识般在裴燃唇瓣上轻啄了一口，才终于恋恋不舍退开了半步。

裴燃就坐在洗手台上调整呼吸，因为刚刚的吻，他一头粉发全都乱了，眼尾泛着红晕，左眼眼角下的朱砂色小痣在此刻愈显媚态，唇瓣嫣红，甚至唇角还有些微的破损，在丝丝往外渗血，原本平展的衬衣衣领添了两道褶皱，纽扣都被蹭开了两颗，裴燃精致的锁骨与白嫩的胸膛若隐若现，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近乎被凌辱一般的破败美感。

像是海妖，让人只看一眼，就轻易能被勾走魂魄。

顾以渊一言不发，就这样垂眸盯着裴燃看了两秒钟，之后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猝然阖了下眼，大步走到一旁，弯腰伸手，鞠起一大捧冷水扑在了脸上。

裴燃总算能喘匀气了，他一边回味着刚刚的深吻，一边侧头看着顾以渊动作，又不禁觉得有两分好笑。

顾以渊用冷水洗过了脸，终于感觉清醒了一点，他半眯着眼准备抽纸巾擦脸，可裴燃更快一步，抽了两张纸巾直接放在了他手里。

顾以渊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将脸上的水珠擦净，才转头看向裴燃。

两人对视一瞬，却都没有开口。

顾以渊是想解释两句的，可他薄唇微动，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因为他其实太清楚了，清楚刚刚的吻，完全超越了做戏的范畴，更多的，都是在遵从于欲-望本身。

可这对于向来冷情禁欲的顾总来说实属罕见，罕见到甚至有那么两分难以启齿。

倒是裴燃率先起了话头，他内勾外挑的桃花眼里眼波流转，眼神还透着迷离，嗓音是亲热过后独有的慵懒勾人，又染着两分甜津津：“哥哥，刚刚那样...那样好舒服，我，我很喜欢。”

这么说着，他就又垂下了头，修长脖颈上的绯红尚且没有完全褪去，撑在洗手台边的指尖也都在隐约泛白。

讲最直白的骚话，表露最诱人的害羞。

这大概就是裴燃。

顾以渊只觉得刚刚好不容易略降下去的热度又瞬间上头，他干脆又后退了两步，让整个背部都贴上冰冷墙壁，正要开口说什么，可裴燃却又转口，做出了一副很迷茫的模样，问得好像很真心实意：“可是哥哥，你之前不是说过，我们接吻不用伸舌头吗？你说伸舌头了，就是越界...那，那像我们刚刚那样...那样算越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