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2/2）

——哈哈哈，正手还是反手？哈哈！

……

杰森只觉得胃部抽痛。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冷静对待了的，可是，哈，他高估了自己。

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杰森抽.出自己的双.枪，与他们对峙。

“呵。”杰森冷笑一声。“好吧好吧，我现在只能说一声，哇哦，真没想到蝙蝠家族居然为我全体出动了，我该发表什么感言吗？”

“嗯，也许吧，因为这确实还是头一次，”迪克将手中的卡里棍转了个圈。“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在阿卡姆办个个人演讲。”

“你们要把我关进阿卡姆？”杰森眯了眯眼睛。

“对，不然呢，罪犯先生，你还想住高级公寓吗？”迪克耸耸肩。

“well，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好了。”杰森说着，收了枪，手插.进外套兜里。“emm，看来我是跑不了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

迪克与提姆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这个家伙还要做些什么。

“为什么你们不杀小丑？”

这句话出口后，杰森的心脏瞬间绷紧，手心开始冒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与他们正面接触，让他动摇了，自己压抑的情感趁着这空挡喷发出来。

他甚至想，只要他们编个理由出来，说是小丑握着国家机.密不能杀都可以，只要不再是蝙蝠侠那让人无法理解的“不杀原则”，他会立刻摘下头罩，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只要是，让他的死亡不是毫无意义的理由。

面对这个问题，迪克和提姆沉默了一瞬。很明显，他们不想回答。

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也沉重起来。

一时之间，他们好像都成为了石像，全部被定在了那里。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杰森感到胃部再次抽痛起来，甚至比以往更加强烈。

那个声音，纵使是经过处理了，也足够直击他的灵魂，凝固他的血液。

他果然还是抵抗不了，在布鲁斯，他曾经的父亲、曾经的导师面前，他永远是脆弱的。

“所以又是那个不杀原则了？哈？”

杰森转过身，直面他。

哥谭的蝙蝠就站在他的面前，漆黑的制服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他屹立着，像是一座守护神，保护着哥谭的一切。

却独独没有保护好他。

杰森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无比，像极了疯癫的瘾.君子的哭喊。

在他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前，那些伤透人的词语已经一个个地蹦出了。

“真有趣，哥谭的骑士，放任小丑这样的罪犯活着，就算他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无辜的人，也不会杀他，哈！真是伟大的理念！”

隔着白色的护目镜，杰森看不见蝙蝠侠的眼神，但其实就算他看着他的眼睛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他一向擅长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蝙蝠侠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甚至胸膛都没有丝毫起伏，杰森忽然又被怒火点燃了。

“够了，住嘴，”迪克出声，“你还是老实待着吧，等到了阿卡姆你再好好发表自己的想法吧，相信我，那里有的是你志同道合的人。”

“呵。”杰森轻笑，没有理会迪克话里那危险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你们为什么不肯杀死小丑？你们明明知道阿卡姆困不住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扔在那儿！你们难道不知道每一次他逃出来就会带走更多的人的生命吗！你们难道不在乎？不在乎那些被小丑杀掉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哪怕是死了一只小鸟！一个罗宾！你也不肯改变那愚蠢的原则！蝙蝠侠！”

轰隆——

打雷了。

巨大的雷声响彻在哥谭上空，似乎在为这个危险而又泥泞的城市悲鸣。

“你是怎么知道的？”布鲁斯终于有了一些情绪。“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杰森微微抬起头。

下雨了。

雨水砸在了他的头罩上，又顺着头罩滴落，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