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2)
江临渊的面色沉了下来:“莫要妄议!”
钱氏还没见过夫君这般动怒,一时有些许畏惧,但更多的是委屈,没一会儿眼泪就落了下来,一面哭一面委屈道:“我这便是妄议了?不过是想要块好的白玉罢了,那汜玳郡主书房里得了老三的昆仑玉也不见珍惜,就那般大大咧咧的放在书房里,哪日说不定就被下人磕碰了,我瞧着还不如放在我这里。可怜我是个没人怜爱的,连丧夫的小寡妇都比不上!”
钱氏说的话字字诛心,这回江临渊彻底怒了,他拂袖转身,背对着钱氏冷冷道:“我哪里亏待你了,竟让你想着三弟妹房里的东西,还如此大言不惭?”
说罢,迈开长腿,径直去了书房。
钱氏顿时连声哭喊,又是怨天地不公又是怨自己眼光不好,嫁给了没能耐的江临渊。
小江觅在一旁怯怯的不敢出声,已然被吓的呜呜呜哭了。
钱氏听了声儿,抱着江觅哭的更凶了。
经这一遭,江觅知道了赵琲这里有块上好的昆仑玉,又因为人尽皆知汜玳郡主属兔,所以猜测这块小玉兔儿便是当年三叔送给三婶娘的。
赵琲想起从前,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敛眉道:“确实是他送的。”
这下江绡更不敢动手摸摸了,她眨眨眼睛,小声道:“既是三叔送的,那婶娘好生收起来罢,我已经瞧够了。”
江觅也跟着点头。
正好天色不早了,赵琲让人把玉兔儿收起来后,就让人把两个孩子送了回去,又让人备了几套文房四宝,并着之前说的料子,给各房的孩子都送了去。
晚间沐浴之后,赵琲回想起午间梦里彻骨的寒意,挑了件早春时节穿的寝衣穿在身上,还裹了双罗袜在脚上。
茱萸诧异又犹豫:“郡主,还摆冰盆子吗?”
赵琲一向苦夏,这才初夏她就早早穿上了清凉的衣裳,夜里若是没有一丝凉意也睡不着,所以每晚都会摆个冰盆子在房间里。
而眼下......
赵琲在吟香的服侍下用帕子绞干头发,手脸涂了些花露,舒舒服服的把自己裹进了薄被里。
茱萸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还是纠结万分的把冰盆子搬了出去。
过了片刻,就听床幔里一声娇软的呼唤:“茱萸?”
茱萸立时应了,心想郡主定是热的睡不着,于是赶忙又哼哧哼哧的把冰盆子搬了回去。
等她来到架子床前,只听赵琲软着声道:“茱萸,能不能把被褥也换床厚的呀?”
茱萸愣了一瞬,满心只剩???
吟香也有些莫名,她悄悄拽拽茱萸的衣袖:“郡主莫不是受凉生病了?好在前两日刚好把被褥抱到院子里晒了,现下正派得上用场。”
等换完被褥,茱萸又默默的把冰盆子搬了出去。
晚间躺在架子床外面的榻上,守夜的茱萸一夜没合眼,她心里琢磨着主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若不然怎么这个天气还如此畏寒?
吟香宽慰她:“我瞧着郡主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不像是有恙之人。”
茱萸侧侧身见床幔里的主子睡得香甜,茱萸这才放弃了立时起身去请大夫的决定。
而赵琲确实有些热,但想想梦里彻骨的寒冷,还是裹紧了被子。
睡熟之后,一夜安眠,竟也不觉得燥热了。
大抵是换的厚寝衣与被褥起了作用,赵琲这次入梦时并没有感觉到如上次一般的寒冷。
她动动手指,却触碰到了软乎乎的被子。
......这是?
没等赵琲多想,一个略带着疲惫低沉却依旧好听至极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赵琲猛然间坐起来,她的脑中如惊雷响过,上次梦里的那个男人怎么还在!
他不会一直守在这里罢...
这一坐,赵琲才发现她方才躺在一张床上,房间布置简单,好在干净,看起来像是客栈。
而那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临窗而坐。
他高大的身影在这方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逼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