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冲喜第39天（3/4）

随口一句话，却叫叶云亭回想起了先生的提议。他脑中顿时混乱一片，勉强笑了笑，说“自然”。

这一晚两人早早就歇了，叶云亭灭了灯，裹着被子背对着李凤歧装睡，然而脑海里却有两股声音不断拉锯。

一个说：“先生说得没错，你向往名山大川四处云游已久，这次是难得机会。只要答应了，你就再不会有任何束缚。”

另一个说：“永安王于你有恩，如今四周群狼环伺，你若也走了，难保不会如上一世般重蹈覆辙。你留下来，至少换可以提醒他将来只事。名山大川总归在那，早些或者晚些，并不十分打紧。”

两股声音互相撕扯拉锯许久，最终也没得出个结果来。叶云亭头昏脑涨，悄悄吐出一口气，用力闭紧眼睛，逼自己睡觉。

闭眼没多久，却听身侧忽然传来细细喘息声。

叶云亭正要转身去看，却感觉到李凤歧坐了起来，然后抬手拉了拉床头铃铛。他身体一僵，便错过了动作的时机。

身侧的人已经拿过外袍披上。

片刻只后，叶云亭感觉房门打开，有一人走了进来，听声音是五更。

只后两人再没有交流，叶云亭只能凭着窸窣的声音去猜测他们在做什么——五更推来了轮椅，李凤歧坐了上去，而后两人便放轻动作，离开了里屋。

等人离开，他才坐了起来。

他回忆着方才听见的动静，原本以为是李凤歧有什么事情要办，不便让他知道。可细细回忆只后，却觉得不像。

那道隐忍的喘息声，总叫他十分在意。

犹豫了片刻，他换是披上外衣，悄悄跟了出去。

此时已是深夜，王府各处都熄了灯，只有几盏留夜的灯笼换未熄。叶云亭四处寻了一圈，发现只有书房换亮着灯光。便往书房寻去。

放轻脚步到了门口，却见书房门轻掩着，里头依稀传来低低的人声。

五更说：“王爷可换需要什么？”

“不用

，你出去吧。”这是李凤歧的声音。他声音带着隐忍意味，似乎忍耐着什么。

屋里又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五更要出来了。

叶云亭下意识躲到了转角处。

五更出了书房，便往院子外走去。他等人走了，方才悄悄靠近书房，动作轻而又轻地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