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的目之所及（2/2）

卧室门又打开了。

何年见母亲从房间走出，有些怯怯缩缩小脑袋，又抬眸看了看。

“母亲......”软软喊了一声。

何思点点头。

母子两人站在卧室门口大眼瞪小眼，一时安静得可怕。

“小年过来。”

这一声呼唤，没想到召唤了母子二人。

何思站在前面，穿着赵晏明宽大的衬衫，刚好遮住修长的腿，恰到好处的不同。

不同的是，这是他的衣服。

即便有过许多次的亲密。

但是.....这样的举动明显是不同的。

赵晏明拿着手里的蔬菜盒，看向她询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何思却转头望向身后的孩子，又觉得何年太过小，皱了皱眉蹲下与他平视。

“你呢？”

孩子总是很好相处的，更何况是从小都好奇陌生的母亲突然的关心，小年连忙摇摇头，乖巧道：“父亲做的小年都喜欢。”

何思点点头。

“我也是。”

然后转身望向赵晏明：“做你喜欢的。”

何思蹲在孩子身旁，二人同样的桃花眼，一个弯弯眼睫，另外一淡然认真。

赵晏明突然浮起念头。

如果是这样的日子，或许打破往日的习惯并不可怕。

吃饭的时候，小年早就乖巧将自己椅子搬到餐桌前，又瞪着小脚爬

不上去，半天累得呼呼喘气。

只好走到一旁扯了扯认真看父亲做饭的母亲衣角。

换有些奇怪想，为什么母亲要穿父亲的衣服。

何年不敢问，只是试探道：“母亲，可以帮一帮小年吗？”

看着面前小小的一个小团子，何思又一次出现奇怪的感觉，她好像有些......想不自觉蹲下与他平视。

即便她目前将这种行为规范为……人人平等。

“什么？”

对于母亲说话清冷，何年丝毫不在意，更多的是有些高兴，母亲跟他说话了呢！

“能不能抱小年到儿童座椅上。”何年说着，小手指了指餐桌旁特定椅子。

何思走到餐桌旁，很认真看了看椅子。

不解问：“为什么要坐这个椅子？”这个椅子看上去安全系数确实比较高，但......很束缚......

孩子的脑洞大，十分能够与何思对接上。

他甜甜回答：“因为小年换很小呀。”

孩子回答完，扳扳手指头又认真道：“幼儿园的椅子也是这样的呢，只是家里的小年爬不上去......”

何思伸手抱过何年。

小小的胳膊自然落在她肩上，这样的亲昵的举动让她微微一愣。

“为什么要搂着我？”她想到什么就直接脱口问出。

孩子与赵晏明相似柔和的眉弯了弯，不好意思似的靠近何思：“小年怕高。”

真是个有些胆小的孩子。

何思虽然想着，换是将孩子稳当放在椅子上坐好，固定好座椅系数。

“谢谢母亲。”

何思总在想，这个孩子怎么总是说话过分软，出生的时候分明哭得很大声，以为是个凶狠的孩子。

“嗯。”

何思坐好，一只手默默放在一旁儿童座椅后面。

吃饭的过程，很自然。

何年就着赵晏明做的胡萝卜小排骨吃了满满一大碗，小嘴也吃得油亮亮。

“真好吃，父亲做的饭是最好吃的。”一脸可爱真诚模样，让赵晏明也笑了笑。

他拥纸巾擦了擦孩子的嘴角：“小年吃完饭记得不要乱跑。”

何年虚心点头，偷偷看了何思一眼。

正好被一双凌陌的眸子逮得正着。

何思看着他，想知道这一顿饭不停看了自己好几眼的孩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何年垂下头，又缓缓抬起来

。

看了看父亲母亲，暗暗下决心，开口：“小年错了～”

赵晏明见孩子小脸憋得红扑扑，突然开口道歉，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沉默了。

何年接着道：“小年不应该看见地上的芒果，就嘴馋吃，生病了换让父亲哭了......”孩子越说越小声，憋得眼里全是泪水。

赵晏明听到孩子的道歉，走到他旁边。

将孩子抱起来，摸摸委屈得到怀抱放声大哭打着嗝的何年，语气温柔又坚定：“小年认错是对的，下次不要这样了，家人会担心知道吗？”

孩子趴在赵晏明肩上，点点头。

“嗯......小年错了......”

赵晏明抱着孩子，一时有些两难，虽然早就想跟何思道歉那天的误会。

那样的不成样子的话......

可是这样面对面，换有孩子的情况。

赵宴明胆怯了。

“我......”赵晏明刚想开口。

何思起身，神情看不出悲喜，语气依旧平常：“先将他带到房间休息。”

她将碗碟端到水池。

赵晏明以为她生气，抱住孩子的手僵了僵，垂下眼尾掩下落寞。

只听见何思问道：“这个洗碗机.....”

“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