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晋江独家(2/2)
但这最后八个部落扎根在漠北最深处,再加上他们深入西戎太久,有所疲乏,想要像之前那样一鼓作气,一举拿下并非易事。
命先头军队原地休整三天,陆凛和其他两个副将在已经占领的定戎王的王帐里分析战局,商议战术。
“陆将军有您的急信,是从京城来的。”
傍晚,三人刚告一段落还未各自回营帐,便有士兵匆匆掀开帘子进来,单膝跪地将信托过头顶,呈到陆凛面前。
他的脸上尤带两道刚结痂还未愈合的箭伤,再深些便可见骨,那英俊的脸庞更多了几分悍然煞气。
浓眉微微蹙起,男人大步上前接过信,就地拆开。
里面有两张信纸,一个是温嘉辰写的,一个则是嘉月。
陆凛很巧的先抽出嘉月的信纸,而温嘉辰的连带着被拽出来飘落在地上,孤零零的。
余光扫了一眼,他也没捡,先将染了嘉月柔柔女儿香的信纸放到鼻尖闻了闻,眉眼间那抹褶皱渐渐没了,唇角扬起,那笑看得另外两个副将一愣一愣的。
觉得眼前的人像被另一个魂附体了。
“孩子与我都安好,勿念。”
信纸展开,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并非力透纸背,却又颇具独到的风骨。
是嘉月的字,但许是太久没看到,陆凛一时移不开眼。
观字如观人,他的眼前已浮现出小东西坐在书案前写了又扔,写了又扔,咬着唇瓣想多写又拉不下脸的有趣场景。
唇畔的弧度更浓烈了几分。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那点脾气应该也被磨没了。
他班师回朝那天指不定得扑到他怀里又哭又笑地说“陆凛我想你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男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唯独那笑意始终未散,旁人看了只觉得陌生到汗毛倒竖。
这可是在刀箭堆里都能面不改色杀出血路,仿佛刀枪不入不会死的杀神啊。
怎么能笑得这么,春风得意……
像是刚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风月事,但关键是他只是闻了一下信纸,莫不是那上面撒了药?
两个副将正要往不好的地方想,便见陆凛从容地收了笑脸,将那张信纸仔细地折好塞进紧贴胸口的位置,接过另一个副将捡起来递给他的信打开。
一目十行地扫过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在京城欺负小东西,还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想搅乱边境战事?
他娘的等老子回京挨个扒皮抽筋,给孩子做人皮鼓。
五指收紧,内力涌动间,信纸变成了碎末,细雪一般从指缝里纷纷扬扬地落下。
营帐内压抑得喘不过气,两个副将面面相觑,纷纷用内力化去这阵可怕的波动。
要不,陆将军再把刚刚那封信拿出来闻两下?
……
与西戎再度交战的那天,漠北晴空万里,鲜血将大片黄沙染成了暗红,不停地蜿蜒,最后流向雪水化成的漠河。
这一仗陆凛和大多时候一样身先士卒,但今日他始终高坐马背,戴了半张银色面具,眸子偶尔有几分闪烁,喉结时不时地上下滚动。
反倒是在他身后不远的士兵一杆□□染满鲜血,武得虎虎生风。
而一众将士,包括高坐马背的人其实都以那护卫为中心眼,跟着他的步调往前挺近。
只不过此刻战局激烈,敌我难分,没有人会留意。
暗箭从背后飞来时,那护卫余光微动,凤眸中竟划过一抹笑意,从容地翻转手中的□□,飞身踢走两个西戎小兵,顺势用枪柄捅了马背上人的腰眼,对方疼得下意识弯腰俯身,那冲他后脑勺来的箭直直地插进他肩头,他身子一歪,格外利落地一头扎进沙地里,躲过了之后飞来的几支箭……
“陆将军中箭昏迷!立刻撤退!”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而后便有人将地上的人架起来放上马,打马远遁,其余士兵也如潮水般退下去,像是提前演练过,从容有素。
西戎人害怕有诈不敢深追,便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直到扬起的尘土全部归于沙地,视线恢复清晰,方才返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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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将军,咱演这一出真有用吗?”
“毕竟西戎如今就剩他们八个部落,肯定是谨小慎微,哪敢说攻就攻?”
副将和陆凛一同站在舆图前,看着他将最前方那面绘着秦国图腾的小旗拿起,又往后嵌了点,忍不住出声询问。
以退为进没错,关键是对方得踩进他们退出来后留下的坑。
“那就给足他们胆子。”
“把‘我’伤重难治的消息放出去,往死了说。”
陆凛转过身来到桌案前坐下,头也没抬,将嘉月的那封信拿出来展开,指腹摩挲了两下,翘起腿支着下颚痞懒地看着,好似能将它盯出朵花。
勾了勾唇角,他笑得漫不经心又透着些老油条惯有的蔫坏,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落下“老子没事”四个字,便将它叠起装进信封,传来驿使,让他将军情战报和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
“那三张嘴还没撬开?”
将嘉月的信叠好塞回胸前的衣襟,陆凛抬头看向依旧站在舆图前研究的副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点,抱歉小天使们~
s:正版只在晋江,如果有在盗文网看到这句话的小天使,回头是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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