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遇(3/4)
他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在晋南,这府里空空旷旷的。
伺候的都是小厮,打理事务的是个年逾五十的老管家。
第二日上午陆凛去郊外兵营,管家送来两个丫鬟,一个老妈妈服侍嘉月。
“有个词叫冰什么骨的,可不就是说姑娘你。”
傍晚,钱妈妈服侍嘉月沐浴更衣,美人出浴的场景实在活色生香,她一个老太婆都想上前摸一摸。
那身段,那皮肤,还有这张小脸,孟良城没哪个姑娘能及上她半分。
城东头孟先生的女儿,孟良第一美人孟雪跟她比也差远了。
“妈妈想说的可是冰肌玉骨?”
嘉月性子柔,待人也谦和有礼,没什么小姐架子,钱妈妈一听她这软软糯糯的嗓音心里就说不出的欢喜。
“是是是,让姑娘你见笑了,老婆子我没读过什么书,识不得几个字,那都是听别人讲的,也没学成个样。”
老人家笑得豁达,仔细为女孩儿梳理一头柔顺的青丝,指尖流连,馨香扑鼻。
“无事的,我也只是粗识皮毛。”
小姑娘笑得温温柔柔,神色却是认真,并非故作谦虚,和父兄比起来,她所读的书,所掌握的学识都还很浅显。
圣上这十数年一直尊父亲为老师,时常请他去御书房议事。
钱妈妈一边同嘉月闲谈,一边为她编着细细的辫子,用发带缠绕固定。
夜幕完全降临时,少女坐在桌案前执笔写信。
晚风吹拂起她鬓边的青丝,跳动的烛火衬得她容颜细腻柔和,恍若画中仙子。
斟酌再三,浪费了许多宣纸,终是有一张无论是字迹还是内容都比较妥帖的,嘉月照抄一份,将它们分装进两个信封,用火漆封上。
陆凛回府时已过亥时三刻,嘉月在婢女秋玉的陪伴下来到他院中。
他还在沐浴更衣,她便执着信坐在书房的客椅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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