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追妻路远（2/2）
“大嫂，你怎么在这里？”储延修又看了眼书肆，“你也觉得这是她开的？”
“嗯，我早就怀疑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问那掌柜而已。她不是太忙就是提起关门，时间也真是不凑巧。”袁旖旖说着看向了正在收钱的吴颜。
“是么。”储延修顺着袁旖旖的视线看去。说实话，他对她的了解是在太少，以至于他都想不出她离开都城后会去什么地方。
“等等。”袁旖旖拉住他，“你现在进去问她什么都不会告诉你，我们等晚上。再问不出，只好来点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
“嗯。”袁旖旖一脸坏笑。
夜幕降临的时候，待在书肆里的人逐渐减少。
储延修一直在观察吴颜，若这家店真是云翎开的，那她怎会放手不管，或者说，这家店也可能是她在外的钱财来源，然而他等到晚上也没见吴颜去见什么人，她从头到尾都在柜台后收钱。
“怎么样，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没有，她有没有来？”袁旖旖忙完遇香堂的事后立马来找储延修。
“没有。”
“走了，不然等她关上门我们可就什么也问不出了。”袁旖旖见吴颜在关门便跑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吴颜见来人是那日问话的姑娘，心头不由闪过一丝紧张，她一定是来问云公子下落的。
他们大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但得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云翎想离开都城，而她确实也已经离开了，她自然不会泄露她的踪迹。
吴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袁旖旖身侧的俊俏公子，储延礼她是认识的，这位长得像，可不是，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一定和云翎有点关系，想必这位便是大将军府的三少爷储延修。
光从云翎身上穿的男装她也能看出来，因为其中一款正是这位公子穿的。
“两位，我们书肆已经打烊了，你们若想买书还请明日早些来。”吴颜礼貌地将袁旖旖的手从门板上拿开，但她也不敢放松警惕，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袁旖旖轻轻笑了一声，李慕词倒是会找人，吴颜的处事作风可不必男人差，而且书肆要开地好就得知道城内姑娘们的喜好，所以女人确实更适合做掌柜。
“吴掌柜，我们今晚不是来买书而是来找你的。”
储延修一直没说话，又或者说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找我？你有什么事找我？”吴颜看了眼天色，为难道：“这天也不晚了，我们店里还得盘货，恕我不能陪二位聊天了。”她说着便要关门，然而储延修一手按住了门板。
“吴掌柜，我前几日来过你们店的，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记得你曾答应过我，让我晚上来找你，说你晚上才有空，可那晚我却吃了个闭门羹。今晚又没空？你做生意的说话这么不讲信用？”袁旖旖一脸正气地看着吴颜，论这种坑人的事，她可是一把手。
“当然记得，只不过姑娘你得体谅一下，我们店里最近新换了规矩，每晚都得盘货，所以不是我不招待你，而是真的没时间，你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小本生意。”
吴颜见袁旖旖不是好说话的人便想快点离开，然而袁旖旖是什么人，她怎么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这次非得问到消息。
她忽地闪进了书肆，储延修跟着进了书肆。书肆里的伙计见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莫不是他们书肆摊上什么事了。
“颜娘，这两位是？”
“没事，你们先下去休息，这里我来招待，待会儿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
既然他们两个都进来了，那就看谁嘴上功夫更厉害，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掌柜也不是吃素的。
吴颜走到柜台前给两人泡了一壶茶，随后拎着茶壶过来，给袁旖旖和储延修满上，做完一切后才坐下。
“姑娘，我时间可不多，你要问什么便问吧，能说的我都会说，可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态度倒是诚恳。袁旖旖也不装模作样，直接问：“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一个问题么，那我今晚再问一次，这书肆是你开的？”
“是。”吴颜说得肯定，毕竟她话都说出去了只能咬牙承认，好在云翎教了她许多这些书的事儿，以至于她不会答不出来。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这编写报纸的人是谁，你对于页面的排版是怎么要求的？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袁旖旖自然是挑着重点问，毕竟吴颜做了这么些天掌柜，有些事还是能答上来的，但她终归不是她们那儿的人，有些词不可能听得懂。
“姑娘，这可是我们店里的秘密不可对外人说，还请姑娘谅解。”吴颜心里诧异，但面上却一派平静。
袁旖旖如何会知道这些事，她倒不认为是云公子说的，毕竟城里传闻她俩关系微妙。
“前面那个问题姑且算机密，但这报纸的排版怎么会是商业机密，吴掌柜的一直不说，恐怕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吧？”袁旖旖定定地瞧着吴颜，她能说出来，她还真就觉得这店是她开的了。
吴颜被袁旖旖的话堵得一愣，储延修虽怀疑这店是云翎开的，但他没证据，不过大嫂问的这几句话他倒是看出点名堂了。也是，除了云翎和她，还有谁能整出这些都城没有的东西。
这掌柜很有可能知道她去了哪里，可他现在不能心急。既然这店是云翎开的，那一定会联系她，他现在太急切只会打草惊蛇。
“怎么就不是了，关于创作这些问题，一直都是机密，姑娘非要问这些便是在为难我。若是姑娘还想问这一类的问题便离开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吴颜忽然站起身，客客气气地赶起了人。
袁旖旖还想说什么，然而储延修先她一步开口了，“既然吴掌柜不清楚她的事，那我们走吧，只怪我与她缘浅。”
“反正我们一直不对头，她走了也好。”她立马接上了他的话，与其在这里逼吴颜，不如等云翎自己找上门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书肆，储延礼正迎面走来。
“你们两人怎么会来这里？”他不经意间瞥了眼书肆，这不是最近在城里尤为火爆的书肆么。
“来这里当然是有事了。”袁旖旖动作自然地挽起了储延礼的手臂，两人依偎着走在大街上，储延修一人走在他们身后。
他望着前面依偎的两人苦笑，什么时候他也能与她携手走在这街上便好了。
今夜月圆人缺，只留冷色侵人。
“延修，她是姓云么？”袁旖旖想起什么似得忽然转过身来问储延修，她方才听见几个工人的嘀咕了。
“嗯。”储延修仰着头，喉间轻哼了一声。“她告诉你的？”
“嗯。”袁旖旖见他满脸的相思便知他在思念心尖人，于是她拉着储延礼走地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