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斗地主了(2/2)
乔秭琼走出落鸯院的时候,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吃吧,最好多吃点,吃地越多越生不出。以后东窗事发,她还能将罪名推给李慕词,简直一箭双雕。
“大少夫人一直生不出孩子,老夫人一定不会把当家主母的位置交给她。到时候,您一定是主母的首要人选。”碧玉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乔秭琼当上主母,她的位置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乔秭琼闻言横了一眼碧玉,斥道:“闭嘴,这是在外面,你还敢乱说话,叫人家听去怎么办。你就不能学初绾聪明些?”
“奴婢知错。”
*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地化不开,瑟瑟的晚风轻拂过长廊里的风铃,清脆地响成一片,仿佛奏了曲轻乐。
储延修一人走在长廊里,想起那日两人的见面,他记得她的眼神,是打量,而不是讨好。观察她越久,他越不觉得她是李慕词。
她究竟是谁。
她还爱大哥么。
她来大将军府有什么目的。
百思不得其解,一回书房,储延修便招来了初绾问话。
“郡主这几日都在飞絮院待着,偶尔去马厩里骑马,或是去长廊上散步。”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他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神情有些手不出的复杂。
“是。”初绾深深地看了眼储延修后默默退出书房,他最近都不同她说话了,问的也都是李慕词的事。
既如此,她倒是希望假药的事能快点被抖出来。抖不出来,她便推一把。
储延修伸手掐着书桌上的灯火,幽幽的烛光在他眼里忽明忽暗。
他觉得她像换了一个人,但他没有证据。
此时的云翎正和云何云竹在屋里斗地主,云何和云翎的声音都很响,路人在外便能听到。而初绾就站在门外,以她对李慕词的了解,里面的这个根本不是她。
真正的李慕词究竟去了哪里,她好不容易才盼到她落水,结果却来了另一个李慕词,真叫人气愤。
这个不要她,那个也只是拿她当眼线,她的人生当真悲哀。
“四个八。”
“四个勾!”
“过分,我也要炸!”云何豪爽地扔了四个尖。
“……要不起。”云翎默默看了眼手里的牌,早知道就不叫地主了,哭晕在厕所。
储延俢走近屋子便听到了里面奇怪的声音,这些字眼好生熟悉,似乎是一个游戏,他见大嫂和素月他们玩过。
奇怪,她怎么也会。
“三少爷。”初绾见储延修过来行了一礼。
“嗯,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储延俢虽没看到里面的场景,可他却能想象得出她此时的模样,应该是皱着眉头苦着脸,听她微微的抱怨声便知道。
“姐姐,我好像听到三少爷的声音了。”云何的耳朵灵,门外一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云翎并没有惊慌,毕竟有感应,她轻描淡写地瞥了房门一眼,淡定道:“云竹你把这些东西收了,我们表现地自然一点。”
“是,夫人。”云竹的动作也快,桌布一翻直接收了桌上的纸牌。
“哐当”一声,储延俢推门而入,锋利冷冽的视线扫过三人,“你们在做什么。”
云竹低着头,云何倒没什么大表情,他见储延俢大多时候也是冷着脸,跟储延俢本身有一拼,其中最大的负责人云翎一脸淡定。
“谈论一下我说的故事而已。”
又是这幅态度,她见他就没笑过也没什么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以前至少会做做戏,如今戏也不做了?
储延俢略微嘲讽道:“是么,什么故事,四个八?四个尖?”
他这么一说,云竹的头已经是不能再低了,听三少爷语气,他似乎在生气,而且感觉要罚夫人。
云翎嘴硬道:“我在说我最近听的故事,女主叫四个八,男主叫四个勾,不行么?你见识短浅也怪我?”
“哼。”储延俢的视线落在云竹身上,厉色道:“你也不说?”
云竹连忙跪在了下来,求道:“回三少爷,奴婢说,都是奴婢的错。”
“欺负她算什么本事。”云翎见状一把拉起云竹站在她身前,她对上储延俢覆着阴霾的眼,“是我让她陪我打牌的,你要骂什么冲我来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听得这话,储延俢微微一怔,他以为她会同以前一般,心安理得让下人做她的挡箭牌,可是这次她没有。
她怎么可能是李慕词。她不是。而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站在储延俢身后的初绾心头一震,她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李慕词。
尽管她说不出为何这两人长得一样,胎记位置也一样,但她就是知道。若是郡主本人的话,她一定不会说这些话,又或者说,她更喜欢云竹,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