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3/4）

元清衡缓过了神，半句谎话都不讲，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交代出去了：“你肯定没挨过师尊骂，上次我差点直接哭出来。”

戚染看他长相精致逼人，问什么答什么的认真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那我说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尊，非要让你挨骂呢？”

元清衡一愣，即刻攥住戚染的衣角，许久才憋出了两个字：“别嘛……”

戚染没再继续吓他，起身，把桌上的药端给了元清衡，说：“喝，再休息一会儿，就走吧。”

“谢谢你啊。”

往日今时交错，或许是受到了记忆的影响，戚染突然就长大了，只有正皱眉坐在床上的元清衡，还是那副十三四岁的模样。

药极苦，元清衡十分想吐，但是很顾及戚染的面子，小口小口，上刑般闭眼喝着。

他长长的眼睫颤动地飞快，模样极为后悔，像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醒来。

戚染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元清衡，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谢谢你送给我的雨。”

元清衡闻言抬头，懵懵地眨了下眼睛，说：“啊？”

戚染从怀里摸出颗，他日后会随身带着的糖，放在了元清衡的手心：“那里也有糖果吃吗？”

元清衡继续不知所措地端着药碗，只是突然，对他笑了下。

梦境到这儿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戚染是不是已经醒来。

下一刻，入眼就又是熟悉的浓黑。

祁扬在不远处，正冷冷地看着这边。

或许是因为有宁如素在身边陪伴的缘故，他此刻看上去异常清醒，又冷静又癫狂。

祁扬嗤笑一声：“又见面了，天道。”

元清衡和他对视着，突然不太有和他针锋相对的力气，只问：“祁扬，你知道你上辈子为什么会失败吗？”

祁扬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只是重来一次，我定不可能重蹈覆辙。”

元清衡根本不理会他的挑衅：“因为别人也总有珍贵之物。”

语罢，他就抽身而出，恢复了清明，疼痛瞬间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才睁眼，他就看见察觉到他醒来的幼猫，正急切地在他枕边跳来跳去。

元清衡看着置于自己床边的黄金面具，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只感觉有血顺着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