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3/4）

祁扬似乎觉得他这副呆呆的样子有趣，还坐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摸上了他那截没什么力气的手臂：“怎么吓成这样？”

元清衡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动了动嘴唇，发出了极为艰涩地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句话：“你、重生……你，想做什么。”

太过于可怕。

祁扬上辈子做出那一番事来，害得自己求死不得，如今却能如此从容面对自己，对过往都只字不提……要是他得知自己也重生过，还想阻止他，大概会疯了吧。

元清衡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祁扬倒是很满意元清衡这副很快相信自己的模样，眯起了眼睛，答着：“万事衰败，人各有命，是因为天道不公。所以，我会取天道而代之。”

元清衡蓦地觉得一阵心慌。

这是个长远的打算，既然如此，前世祁扬的野心也一定是这个。

他又是为什么会失败？

这一世，他又要为他的野心而舍弃掉什么？

元清衡还在胡思乱想，祁扬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祁扬问他：“所以，师兄，可以回答我了吗？你当时为什么会往后山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围安静了一瞬。

差点忘了这茬……

元清衡咬了下舌尖迅速恢复镇定，然后始终掐着手心，仗着纸糊的脸不能表露出他的心虚，开始胡诌：”我不记得了，但当时似乎有人想杀我，还掌握了我想顶替你罪名的证据……我怕连累，你，所以才往后山逃去。“

元清衡说完这番话，木心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让他怀疑祁扬会不会因为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而识破他的谎言。

他这是第一次，在祁扬面前撒谎。

好在，大概是因为有上一辈子的记忆，元清衡的忠心与无私让饶是祁扬这般无情的人都记忆犹新，所以现在元清衡交代个什么，祁扬也当真不曾怀疑。

祁扬闻言，只皱起眉，仔细分析了下可能重生的人和仇家，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目间森森戾气隐隐浮现，脸色有些难看。

元清衡喘了口气，大着胆子接着问他：“……祁师弟，我会一直这样？用这副身体活下去，吗？”

祁扬摇头，侧目看他：“当然不会。我会带着你去找宁如素，然后再去往轮回镜，在那里，找到你的身躯。”

元清衡有些迟疑地问：“……轮回镜？”

这是他前世到死，都未曾听闻过的东西。而这或许，就是祁扬要夺来登顶天道，掌握生死的关键。

“嗯，轮回镜。”祁扬手指敲着元清衡一双木腿，不冷不热地答着：“既然重活一次，就代表，我上辈子其实失败了，但就差一点，近在咫尺。所以这世，我有长久的计划，绝对不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