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2）

但萧蕴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在纪澈彻底学会这些规矩之前，他都不会让纪澈再接触神君。

待殿内再无其他人的时候，元清衡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曾长老，怕是位极其难缠的人。而且他既是原伪神的挚友，说不定，还能拆穿他假伪神的身份。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元清衡歇息了小半日后，就带着几名仙侍，去见了灵降。

这几日，灵降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毕竟是真的弑神者，伪神那样折磨他都未能将他杀死，现在更是不会有性命之虞。

元清衡站在床边打量着他，然后嗯了一声：“看上去，你最近不错，待会儿我差人给你送几件衣裳过来。”

灵降没理他，连头都没偏，无神的双目就怔怔地看着窗外。

元清衡遣退了屋内的旁人，上前坐在床上，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灵降眼睫颤动了下，一双灰眸这才不再像之前那样阴郁无光。

“是你主动牵的我，我并无一点轻薄之意。”他直接下床，牵着元清衡的手走到窗边，望着屋外的景色，这才冷冷地对元清衡说了句话：“你今日来，又想干什么？”

元清衡：？？？

元清衡：怎么突然聊到轻薄不轻薄的？

他斟酌了片刻，道：“实话就是，来看看你还有气没有。”

灵降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继续看着屋外的一切，整个人既冷淡又精致。

元清衡和他一起沉默着，顺便仔细观察实验了下。

灵降的手指上有一道被无量里金锁刮出的口，元清衡就正正地握住那个地方，片刻后他稍微挪开了一点位置后发现，那道伤口真的已经愈合了。

猜想是正确的。

元清衡又问：“我之前对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

灵降面无表情，让人很难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端倪，而且他也不说话，想法就更难以捉摸。

但这都是表象而已，元清衡有点摸清楚灵降的脾性了，只要他没否决，基本就能等同于默认，问题已经不大。

他也不急，继续说：“你慢慢考虑，反正我先给你治着，就算我们的交易正在进行下去。你日后思量清楚了，要反悔其实也来得及。”

灵降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说话，但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重新抿紧了唇。

他侧脸线条利落流畅，日光自窗外倾泻，他的眼角眉梢都白得几乎剔透，像是浸润过了霜雪

元清衡接着，试探性地问了句：“我今日来，其实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百年前我当伪神时，每天奔走，对手下了解甚少，所以我来问问，你对云墨山的曾长老可有什么印象？他可曾见过你，与你是否有什么仇？”

灵降闻言，脸色却陡然冷了下来，呼吸也越发急促，攥紧了元清衡的手，失了神的灰眸仍然狠厉至极：“伪神，你竟比我想象的还要虚伪。你亲口命令曾寒挨个折磨我的族人，让他断我根骨，现在居然来反问我？”

元清衡仍然不慌，还点了下头：“那就完了，我有一个坏消息和另一个更坏的消息打算告诉你。”

元清衡：“你要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