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萧雍相邀出使(1/2)
钱程三人再回到小院已是亥时,虽说十点多在商城那个世界,也就是夜生活刚开始!但在这个极度缺乏娱乐性的世界,确已算是半夜!
郭强贪杯了些,也许是看了这城市的繁华,完全放飞自我了吧!
钱程与尚达二人在院内的石桌旁!尚达不解地问道:“橙子,我今天告诉你了狼山城的事,你是不是……”
“明远,你觉着如果狄国纳铎带领大军真攻来,狼山城守的住嘛?”还未等尚达说完,钱程抢先问道。
尚达盯着钱程,思考片刻后回答:“就狼山城现在的兵力,若不分兵勉强只能守城!”
钱程站起身在院中来回踱着步子,心里组织着要说的话,可是想了几遍,始终还是没找到更好的用语。
索性还是直接了当地问道:“如果我劝你回来,你可会答应呢?”
听到完自己哥们的话,尚达并没有很快的回答,拿起身前的水杯,微微泯了一口茶水,这茶入口微苦,后味口感甘甜。
又环顾了一下二人一同置办下的这个小院,干净,淡雅,又充满着生活气息!
深夜的空气就好像被洗礼过一遍似的,映衬着寂静的周围,仿佛时间放慢了许多。
双方沉默片刻钱程又开口道:“狼山城纵有天谴,而纳铎是有备而来。你再看现在的夏国一片歌舞生平,你我都知道我们那个世界,华夏民族上下几千年的历史,不用我再过多去讲了吧?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担心你……”
听完钱程一席话的尚达说到:“我明白你的意思,橙子,乱世才是建工立业的好时候啊,这是我的梦想。这次回来看到你现在的生活我很替你开心,真的!我们朝着各自的梦想奋斗吧!”
钱程已是明白劝不动他了,便也不多言!心里盘算着,看来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是不行了。
夏国的乱世要来了,在乱世里能自保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自己手里要有实力!
想到这里又看向尚达说了一句:“明远,无论何时你要记住,这座城还有你一个家,这小院我会一直留着。”
长夜慢慢,而夏宫里的夜却不那么平静。
夏宫勤政殿御座上,夏帝萧贞愣愣的盯着,一本半翻开的折子,似乎只剩了躯壳在这,旁边的吕保才如以往一般,低头在侧表情严肃。
虽然已是深夜,萧贞却已经在这枯坐了两个时辰,未说一句话!
桌上的折子是吕保才亲自到灾区,了解灾情后汇总出来的,里边详细记载了灾区的现状。
千里的夏北平原,遍布着大地干裂的口子,太阳炙烤着所有能照到的一切,田地里的庄家苗也几乎全已枯死!
而这位大夏的皇帝却是刚刚得知实情,十三州府上下串通,竟然可以做到这般滴水不漏!
萧贞在心里自我反省着,“难道朕错了嘛?任用奸相,排挤雍王!用人不明?刚愎自用?远君子近小人?”
“不,不对!朕是皇帝,皇帝不可能会错,为君者平衡阴阳,权衡朝堂,雍王势大军权在握,朕必须利用内阁利用吴偲建来制衡他,削弱他!所以朕没错,是下面那帮狗官他们错了。”
萧贞终于说话了,干枯的嗓子沙哑般说道:“吴偲建!朕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毁了朕的天下……”声音近似于咆哮!
身侧的吕保才的头,又低了三分轻声说:“陛下,吴偲建十年内阁首辅之高位,羽翼早已遍及京中和各地方州府,现在正是用人的关口……如果真杀了他必定朝野震动,怕是更误了救灾的大事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去吴偲建府邸,不要说是朕说的,就以你个人的身份说,如果此次灾情得以安然挺过我便饶他欺君之罪。”萧贞咬着牙说道。
枢密使吴偲建府邸!
中堂十分宽敞的太师椅上,吕保才挺直腰板坐着,看到手边苗了金边的精致茶杯,便顺手拿起,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里边的新茶。
不时还吐着里边的茶叶渣子,他是一个生活十分细致的人,也就是现代人说的洁癖加强迫症了。
吴偲建一边提着鞋一边穿着袍子,找急忙慌的跑进中堂。
看到吕保才悠哉悠哉的坐着,又想想刚刚与自己小妾颠龙倒凤之间,被薅到这来陪个老掩货夜聊,语气中不免略带不懈。
拱手说道:
“吕公公,怎么半夜来府上喝茶,是有什么要事吗?”
吕保才又吐了一口嘴里的茶叶,喉中发出一声只有太监才会的哼声!不紧不慢说道:
“吴相,您老日理万机!这么晚了我还来叨扰失礼
了。您这府上的茶可是不怎么容易喝呢,喝的咱家满嘴的茶叶渣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件小事儿咱家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来告诉您老。事儿呢也不是很大就是,关系吴相一家百十口子人的小命而已。”
吴偲建听到此处,更是不满的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坐在旁边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问道:
“吕公公,我吴偲建好歹也算是这大夏国的首辅之臣,足下何必半夜来此打趣吕某啊?”
吴偲建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心想我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给你行礼是给你面子!
就连陛下的亲叔叔雍王见了我也是要平级相待的,你个老掩货算什么东西。
吕保才听出了其中的不满,也没生气还是平静的说道:“吴相可知我这几天离京去了何处?”
吴偲建停下了举到一半的茶杯,心想难道这老掩货是去夏北调查旱情了?
吕保才看到吴偲建停在半空,拿着茶杯的手已经微颤,轻哼一声又说道:
“夏北十三府,栾,焦,新三州的折子应该还在您吴相的内阁压着吧?不知其余十府为何没有折子?”
说道此处的吕保才语气已经变成了质问:“吴相应该不知现在夏北,十三府尽千万百姓家中余粮已吃不了几日了吧?哼,吴相更不知地里的庄家苗也已经快死绝了吧?吴相是否还不知道下面州府里的所谓亲信,一层一层跟剥了皮似的,把灾情给你加了多少水分汇报的?那你说这些如果陛下都知道后,吴相!您这百十口子人还能活嘛?”
在半空端了半天的茶杯,终是落在了地上,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块碎片。热茶洒在他脚上,也未感觉到疼痛。
一时间大夏国的首辅,平日里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吴左相,脑门已渗出晶莹剔透的汗珠,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油亮亮的光!
吴偲建愣愣的看向吕保才那张充满阴险的脸,向前探身问到:“公公说的可是实情?灾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程度?”
吕保才用冷漠回答着他。
吴偲建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呲溜滴在了长袍的前摆上!此时的他已没有了往事的威严,有的只是如何保住一家人的小命儿而已……
吴偲建又一次开口道:“公公把我这百十来口子算的是个什么价啊?”
素来就知道这老掩货爱财,看来这次只能破财才能保命了!吴偲建心里这样想着。
吕保才稳稳的伸出两根手指说道:“吴相,您觉着您这一家百十颗人头,值不值贰百万两黄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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