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习惯了而已（3/3）

“咳……”老警察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然后斟酌着说，“欣欣，你说他是个大男孩有些不大对啊。”

“怎么不对了？难道他不是个男孩不成？”张欣欣反问。

“那倒不是，他是个大男孩，但这个大男孩和你们想的也许不大一样。”老警察说着，回想起了在超市里的那一幕。

顾雅南被勾起了好奇心，“哪不一样啊？”

“你们也许忽略了他的年龄。”老警察说。

张欣欣眨眨眼，看了看黄弈，然后说“没错啊，因为他还没二十我们才说他是个大男孩嘛。”

老警察笑了，他幽幽地说“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能站在一堆尸体旁谈笑风生吗？能面不改色地翻找尸体吗？而且，那些尸体的死状我看到都觉得瘆得慌，而他呢？一脸笑容很无所谓的模样。”

听着老警察的问题，张欣欣和顾雅南都沉默了，她们现在才意识到，原来，黄弈并不只是有点冷漠而已。

“能这么冷静，或者说是冷漠地面对那些尸体的人，要么早已习惯，要么天性冷漠，习惯是需要大量经历造就的，而天性……”说到最后，老警察耸了耸肩，不说了。

“如果他真的漠视生命，那他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地来跟我们一起？甚至还拿出自己的物资，威胁别人也仅仅是让他们跟着而已，他没有获得任何利益，甚至还被人们恐惧疏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顾雅南轻声说着，她不相信黄弈是一个冷漠的人。

“那是习惯？”张欣欣说，“也许他真的经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呢？”

“匪夷所思？”老警察有些不信，“他一大学生能遇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末日开始后啊。”张欣欣提醒道。

“末日才几天？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变化那么大？”老警察还是不信。

就在他们低声争论时，黄弈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睡眼朦胧地看了看他们，随后揉了揉眼睛。

随着黄弈的苏醒，车里都安静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在车内弥漫。

“嗯？怎么了？没事，你们说你们的，我不介意的。”黄弈打了个哈欠。

“黄弈，你面对那些尸体时是怎么想的？”顾雅南蹙着眉，很是忧虑。

黄弈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又随后又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地说“能有什么想法？我都习惯了，只不过因为那些堆叠的尸体换了个种族，成了我们的同族而已，有些悲伤罢了……”

“习惯了是什么情况？”老警察问，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尸堆而已，我制造过比那更高、更多的，只不过，那是拿怪物尸体堆砌的。”黄弈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一个让老警察他们震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