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走出校门(1/2)
黄弈喘着气,握着因沾满鲜血而滑腻不堪的法杖,站在尸横片野的空地上。
这片空地上,满是哥布林的尸体,鲜血泼洒得遍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黄弈静静地站在那,环顾着四周,他在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哥布林,也在平复自己心中莫名的感觉与激动。
过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后,黄弈才离开,向自己的宿舍慢慢走去。
走进宿舍楼,黄弈走在过道里,左右四顾。
楼道里,左右两边所有寝室的门都是打开的,或是被暴力破开,或是本就开着。
每间寝室里也都十分凌乱,都像是被粗暴翻找过什么东西一样,书本散落一地,床铺被掀翻,有的寝室里还有尸体横卧着,血流满地。
走上楼梯,走到第二层时,黄弈看见楼梯的墙边有一个头颅,面带恐惧,相貌挺熟悉的,应该是上课时见过。
黄弈抬头,顺着楼梯向上看去,楼梯拐角那,靠坐着一具无头的尸体,鲜血泼洒了他背后大片墙壁。
黄弈眨了眨双眼,随后继续往上走,面无表情。
走上几层台阶后,黄弈停住了,他赤裸的左脚踩中了一泊鲜血,是那具尸体流出的血,已经冷了,挺凉的,黄弈顿了顿,又继续迈步向前。
走到三楼后,黄弈走进了楼道,他的寝室在这层。
黄弈静静地站在一扇紧锁的寝室门前,这一层除了靠近楼梯的那几间寝室外,其他的寝室都完好无损,应该是那些哥布林在搜到这层时,就被哥布林法师呼唤去了吧。
黄弈抬头看了看寝室门牌号,随后,低头蹲下从门口地毯下翻出一把钥匙。
开了门,黄弈走进寝室里,愣愣地站在寝室中间,站了一会,叹了口气,走到阳台,拿着脸盆,带上洗漱用具,向水房走去,手里一直紧握着法杖。
走到水房,开启水龙头,把脸盆往旁边一放,随即开始冲洗法杖。
之前,黄弈把这根法杖当做一根短棍来使,不知用它敲碎了多少哥布林的骨头,现在上面沾满了已经开始凝固的血和脑花。
不过,在清水的冲洗下,这根法杖露出了它上边之前被各种污渍和鲜血遮掩住的金色纹路。
黄弈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纹路,但看了半天,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无奈,只得把它放一旁,开始冲洗起满身血腥的自己。
寂静的楼道里,回荡着流水声,和水流溅落声。
楼外艳阳高照,阳光照进楼道,照亮了几处血迹,不一会,水声停止了。
黄弈慢慢向寝室走去,回到寝室,黄弈把脸盆放回原位,又端详了一下手中的法杖,随即也放下了,走到自己柜子前。
打开柜子,换上一套衣服,黄弈的衣服都很简单,大多都是黑色为主,这套很恰巧是纯黑的。
正要关上柜门时,黄弈注意到柜门上,镜子里的自己。
黄弈停下了动作,默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镜子里那张平凡无奇且又死气沉沉的脸,看着那一双波澜不惊的死鱼眼。
“一直…没有改变呢……”黄弈关上了柜门,随手拿出了里头的挎包,单手撑着柜门,手掌渐渐用力,波澜不惊的神色没有改变,只是咬紧了牙。
他知道自己很不对劲,在随手打死哥布林时,聆听它们死前的哀嚎,看着它们痛苦的挣扎,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拿着线香,蹲在院子的角落,守在蚂蚁洞前,把所有的蚂蚁一只一只地烫死,看着它们痛苦地卷成一团,听着它们身躯瞬间被烧焦的声音,看着它们把同伴拖回去,然后烫死下一个,枯燥而又无聊,但年少时,黄弈对此乐而不疲。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黄弈背好挎包,拿起了法杖,在走出寝室时,他停住了。
黄弈背对着寝室门,想了想,转身,回去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钥匙,走出来,轻轻地锁上门,打开挎包,把钥匙放进最里头的夹层里,再轻轻地拉上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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