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救命（2/4）

经章太后寿宴的厌胜之事后，她跟沈嘉言的过节更是人尽皆知。

而今两人同行，着实是稀奇事。

魏鸾对种种目光习以为常，经过蓬莱殿时也不曾驻足，径直去寻淑妃。到得那边，淑妃刚从蓬莱殿问安回来没多久，正在窗下习字，满殿甜香。她原就生得丰腴美艳，便是闲居时，妆容也一丝不苟，粉敷黛描，金钗粲然，眉心点嫣红的梅花，更衬得艳丽端方。

听闻魏鸾求见，她倒没觉得意外。

命人请入后，也不摆架子，亲自将魏鸾扶起，温声笑道：“你府上刚忙完盛姑娘的婚事，今日永平伯府还摆着宴呢，怎么有空过来？”

“臣妇冒昧求见，是有事相求，还望淑妃娘娘出手相助。”

魏鸾屈膝，再度行礼。

淑妃笑得温婉，将侍从尽数屏退，只留沈嘉言和魏鸾在跟前，待殿门掩上，才引两人到内殿坐下，道：“盛统领是朝廷栋梁，出生入死地为陛下排忧解难，盛将军在御前更是尽忠职守，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我也很是感激钦佩。少夫人若有难处，但说无妨命，我帮上忙的，自会尽力。”

她的态度向来友善，即便从前受尽章皇后姑侄的明枪暗箭，碰见年幼的魏鸾时，也不曾迁怒表露。如今对盛家满口夸赞，又给颗定心丸，意思颇为明朗。

魏鸾遂将昨晚的事说与她听。

从盛老夫人呕血不止，到太医和蔡安的论断，盛家彻夜的查问，将经过简略禀明后，起身道：“不瞒淑妃娘娘，曲园里有不少人曾在玄镜司效力，昨晚由他们查问，甚是可信。且那毒物蹊跷，连玄镜司的高手不曾见过，想必来路不凡。因怕有人栽赃陷害，今晨特地请教梁王妃——”

她说着，瞥向旁边的沈嘉言。

那位在淑妃跟前当这么久儿媳，早就磨得温顺乖巧，丝毫不敢提魏鸾今早不敬冒犯的态度，只颔首道：“此事确实非儿臣所为，昨日去盛家也是诚心道贺，并无别意。既然嫌疑落到采春头上，我已命人禀明殿下，将采春送去盛府。”

淑妃似颇满意这行事，点点头。

魏鸾续道：“娘娘恕罪，采春那边查问得如何，这会儿尚不知晓。只是家祖母性命危在旦夕，片刻耽误不得，且那毒药连玄镜司认不出来，绝非宫外有的，极可是有人栽赃离间。臣妇想着，娘娘久在宫闱，又心怀仁善，所以冒昧求见，是想请娘娘帮忙查问一番，若寻得解药，救下家祖母性命，盛家阖府必定感激不尽！”

说着，又起身屈膝为礼。

淑妃伸手将她扶起，修长的黛眉微拧，叹息道：“盛老夫人与世无争，原该安享晚年，谁知竟遭人如此对待。既有这猜测，人命为重，我自会竭力打探。只不知除呕血外，还有何病症？”

魏鸾遂将昨晚蔡安他们诊出的症候详细说清楚。

淑妃挨记下，郑重道：“我这就命人去查，若寻到解药，即刻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