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成都4(2/4)
九儿很熟悉地跪在一边煮茶,茶气升腾的时候,元无极小脸虽还有些微酡,但已渐渐散去了酒意,看着还是心有戚戚的沈青柳,指着清茶:“武人善酒,文人还是喝茶算了。”
沈青柳忙端起一杯茶,遥敬了一下元无极,然后一口饮尽,赞叹道:“公子真是神仙中人,所饮酒品、茶饮皆非凡品,特别是那句将敬酒,杯莫停,与君共消万古愁的诗句极妙,与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可谓是相得益彰,不知全诗如何?。”
元无极不精心地看了沈青柳一眼,好笑道:“这样喝茶,与牛饮一般,那里还品的出其中滋味。”
“先生也懂得诗句,嗷,记起来了,听先生说过原本做过大晋的松阳主薄?”
“都是旧事了。”沈青柳不觉几分唏嘘:“松阳沈氏本是吴兴沈氏的一支旁系,虽不能比吴兴沈家那般高门大户,但也家殷人足。因此那时候我荫庇家族之力,少年时做过一段时间松阳主薄。”
“想想那时候沈氏家族在松阳也曾强占土地,鱼肉乡民,做下种种罪恶,听闻殿下在广元捶打了李家,解放奴隶,还成立了农庄,小人神往已久。”
“家父在世时曾与松阳城东西港一家李姓农户为三十亩水田发生争执,我仗着权势,私下许了县令些许好处,帮着家祖将李家农户的水田占为己有。”
“只是战乱纷纷,江南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二十年前,大晋越王司马格听闻哀帝被弑,准备在会稽称帝,沈氏在族长沈恪带领下驰援越王,那想荆州牧、征南大将军萧恒趁机攻破会稽,自立为帝,并对越王一党进行清缴。”
“经此一役,松阳沈氏几被灭族,好在我这一脉未参与越王称帝,但也散尽家财,被除去官职,家室很快败落。”
“萧恒死后,他的第三个儿子萧宝昌叛乱乱,松阳也被乱军攻陷,我父兄被杀,我趁乱带着家人一路逃难到了成都,五口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只是身无所长,只有在街上帮人撰写文章,书写家书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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