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新界扬剑踏征途（3/4）

家亡亲绝不戴恨，催我恚朵立心城！

不念狐死归首丘，敌不杀尽，纵满界凋零唯一袖，天炎翼部誓不休！”

一曲长歌，蓦然从可拉的口中传出，其中所蕴含的悲切与愤怒之情，好似与这片已成废墟的世界悄然相契。不知不觉之中，好似大风忽起，卷起黄沙满地。飒飒风沙作，嘁嘁悲哀鸣，一唱一和，更添萧瑟之情。

凌墨非就这么听着，直到可拉一曲歌毕。而可拉也在此刻，深情地看向了凌墨非，其中所蕴含的深意，都在那歌中末句。

凌墨非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是否该答应，便干脆不去理会，去询问可拉那他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在他进入空间通道前发生之事的原因。

只是让凌墨非没有想到的是，可拉这一眼，这一望，便已是永恒。方才那一曲悲亢高歌，是回光返照，是可拉难以释怀的遗憾，也是她的绝唱。

一曲歌毕，这一位命途多舛的女子便是那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羸叶，终究再扛不住风吹雨打，如同一根丝线般蓦然崩断，一口气彻底消散。

看着这一幕，凌墨非的心中并未有着任何对手消失的欢喜，也没有不能得知真相的遗憾。唯一有的，只是一层笼在心头，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悲伤。

一闭眼，一睁眼，再是一闭眼，一睁眼，两位在记忆之中一点都不算遥远的姑娘，就这么突然的永远消失在了世间。消失地那么快，那么突然，那么让凌墨非，难以接受。

看着已经再无任何气息的可拉，凌墨非没有哭泣，没有沮丧，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与表情的变化。他只是上前抱住了她，然后转身，走向那一朵仍在风沙之中摇曳的舞者，将可拉放在她的身旁。

“你看见她，想到的是无论如何都难以释怀的仇恨与愤怒；而我看到她，看见的却是这一片破败世界之中的生命与希望。你的所想，已经消散。君子以直报怨，却也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内心，而丧失掉对生活美好的期望。希望你睡在她的身旁，能够时刻感受到磅礴的生命与希望，并以此消弭掉过度的愤怒，安眠吧。你的仇家，若真是罪大恶极之徒，我有能力定然会帮你，帮世间除掉祸患。和你相遇，我很高兴。谢谢你，对不起。”

默默地将可拉的双眼合上，又低着头沉默许久，凌墨非最终还是以灵气轻轻地附上了可拉的身体，让其化作一阵魅气，随风飘散。